劲?但她当然不能这么说。萧云从嗫嚅道:“宇文卓他其实没有坏心,只是性子急躁了些,还请公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今日他被几个龙城卫戏耍,宇文卓趁火打劫,要不是萧熠赶来,他现在还能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都是难说。
薄奚齐道:“我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公主要维护心上人,也不必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宇文卓时常生事与人殴斗,多有杀伤,这叫没有坏心?”
心上人,这句可万万不能认!萧云从脱口而出道:“我与宇文卓中表之亲,向来视他为嫡亲兄长,自然要维护他。只是,我也是为公子考虑。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宇文卓性子急躁,武功又好,若真争执起来,你岂能占到便宜,何必平白惹这烦恼?”
薄奚齐一顿,阖京皆知,三公主与宇文卓互相属意,皆因年幼才没挑明,只待宇文卓秋试得中或有了军功,太后就要做主为他们风光大办。萧云从并不是什么会害羞的娇怯女子,今日为何会在他面前矢口否认?
薄奚齐有些奇怪,不知道这心思恶毒的小魔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就故意道:“原来公主是怕少将军一不小心把我打死了,要被你父皇治罪。这倒是多虑了,我的命硬的狠。毕竟我当年可是活生生的从你的景和宫里走出去的。”
“不是的……”
萧云从忽然觉得他这话头不对,“她”以前就欺负过薄奚齐吗?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锦儿。
当着薄奚齐的面,锦儿哪里知道该怎么说她当年干的事,只得拿帕子遮住了脸。
萧云从一怔,这么严重的吗?
萧云从顿了顿,“那个,薄奚公子,当年是我少不更事,多有得罪,我这就与你赔罪,还请你见谅。”
锥心刺骨之痛,岂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揭过去的。薄奚齐沉下脸道:“往日种种,我不想再提,公主也不必再提起。”
他说罢便拂袖而去。
萧云从想问清楚锦儿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也就任他去了。
等薄奚齐去远了,萧云从一边叫锦儿带路去往松花苑,一边低声问她可知道当年之事。
“公主,您真的不记得了啊……”
锦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迎上来几名有年纪的宫人,说是太后下了旨意,要将萧云从接去太后的寿康宫,萧云从赶紧示意锦儿噤声。
萧云从与几位嬷嬷行了礼,带着锦儿,一路到了寿康宫的一处偏殿春晖堂。
堂上的暖阁中,斜躺着一位衣着考究,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正是宇文太后。
宇文太后一见萧云从,便笑容满面的坐起来道:“哀家的凤凰儿来了,来,凤凰儿,到奶奶这来!”
凤凰儿是什么鬼?萧云从一愣,她下意识的又看向锦儿。
锦儿赶紧点头。
“见过皇祖母。”
萧云从就迟疑着行个礼,走过去了。
宇文太后抱着萧云从说了好一会子体己话。
萧云从能感觉出来,这位老太太是真的很疼惜自己。
她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这里,不知何时才能再与父母相见,蓦然有人对她好,关怀体贴,也觉得很感动。
宇文太后一抬头,见堂前那两个宫监站了好一阵子了,就会意道:“我的凤凰儿,你父皇也想见你呢,去吧。你父皇若说了什么事,莫急,万事都有奶奶替你做主,去吧。”
萧云从听太后这话头有异,然而此时梁国国君建武帝派来接她的宫监都到了门口,她自然也不便多问。
这一回,却不是去松花苑了,而是直接去往建武帝处理公务的勤政殿侯见。只是,此时勤政殿中尚有大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