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惊尘提起这事眉心微蹙也烦得很:“宁珏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火药埋在地下,那夜不知为何突然爆炸。”
“问绿玉了吗,她那时去叫许姑姑是不是知道要爆炸。”
“绿玉说只是巧合。”
“我后来又去看了现场,挖出火药,甚至还有一部分没有燃烧的,所以起火缘由应该是极微小的火花。”
“可是许姑姑又说因为库房布料多,所以即使再冷她们也是禁止用炭火的。”
“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如果不是炭火的话,这引燃火药的那一点火星究竟是哪里来的。”
骆惊尘说完,菅悦也觉得颇为头疼,“算了,慢慢查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你早上没吃?”骆惊尘也是服气,她一天天除了吃饭脑子里就没别的事了。
“早朝卯时开始,那么早我能起来就不错了,哪有时间吃饭啊。”菅悦说起这事就都是泪,她在现世的时候八点起床都费劲,到了这五点就得上朝。
她太难了。
“还去内御膳房?”骆惊尘算是看透了,她整天跟着他就是想蹭饭吧。
“骆将军,做人不能太小气。”菅悦读懂了他的眼神,语重心长道,“皇帝特批你去内御膳房免费,你没事就应该多请请我们这些贫穷的同僚。”
“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不吃亏啊。”菅悦道。
骆惊尘也懒得和她计较这点小事,转身往内御膳房走,菅悦忙不迭跟上。
身后散朝的大人们还没走干净,有相熟的聚在一起八卦。
“这菅悦姑娘和骆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着好亲密啊。”陈大人率先引起话题。
夏大人冷哼一声,“看着关系也就那样,估计就是同僚呗,不是说之前一起查案来着吗。”
陈大人挤兑他,“老夏,我记得你之前带闺女去骆府拜会,可是连人家面都没见着就被挡回来了。”
夏大人提起这茬就生气,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不知道让鬼迷了哪个心窍,非得好死不死看上骆惊尘那牛心古怪的玩意儿。
不知道他有多不近女色吗,一心就知道练兵打仗,整天背着他那把破刀,跟刀估计比跟他老子还亲。
整天冷着张脸装酷,要是嫁给这样的人,一年到头炭火都不够烧的。
可没办法啊,家中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从小到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既然她喜欢,那她爹就豁出这张老脸登门求亲呗。
再怎么说,咱也是个大官儿,论家世论地位比他骆家也差不到哪去。
谁知道到了,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挡回来了,还捎来一句:“骆某无心成家娶妻,还望小姐另觅良缘。”
他闺女回家哭了一宿,他看在眼里这个心疼啊。
从那之后他看骆惊尘更不顺眼了。
他要一直不近女色也还好,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什么新上任的女官,哪点比得上他家闺女。
之前穿得那是什么玩意,现在倒是好点,也没好哪去,不伦不类的,反正他是欣赏不来。
夏大人挑剔的目光落到菅悦身上,削肩长腿,清姿如竹,个子倒是挺高,姑娘家长那么高干嘛,小巧依人才可爱啊。
菅悦感觉一道怨念颇深的目光盯在背上,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骆惊尘看她:“怎么,你冷?”
目光落到她身上,不是穿得挺厚的。说来这套布料还是从旧库房翻出来的,不知道是哪族进贡的布料,保存的过程中和黑色布料染色了,就呈现了这种不蓝不黑的颜色。
皇帝本来都要扔了,又觉得不太好,正巧这次布料库房被烧了,重新翻修,顺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