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张守成有些拿不定不主意,问道。
“大人,末将愿引一队兵马,追击那一位,在他离开远洲之前,必定将其斩杀。”说话的这位,是张守成座下大将费忠,算是沙场老将了,极得张守成信任。
“末将认为不妥,如是那一位的疑兵之计,我等追击,岂不是白白分散了兵力?”
一时间大帐中吵的不可开交。
远洲毗邻大燕国,属于边境州府,这里的将领可不是酒囊饭袋,边境时有摩擦,将领们自然知晓兵事。
“好了,不要吵了。”
张守成拍了拍桌子,帐中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钱太守,不知你怎么看。”张守成一时拿不定主意,问向一直未曾出言的钱明,此处聚集的五万兵马,其中两万属于这位三阳郡的太守,他的想法自然很重要。
钱明早有定计,淡淡的道:“不管真假,我等都需派出兵马追击,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何人,此事关系重大,容不得丝毫马虎,再说,本官也不认为是假的,那位出京时,身边只有两千余人,这才多久的时日,他从哪再找两千多人冒充,本官认为,不光要追击,而且要快,要是让他入蜀,与你与我与朝堂总归是变数。”
张守成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不过区区小儿而已,能有多大本事,就算让他入蜀,又能如何,蜀州盘根错节,朝堂都毫无办法,凭他?”
“张节度使,我等接到的命令是将他留在远洲,你是没听懂吗?”钱明淡淡的道。
“你,好你个钱明,你敢以下犯上?”张守成满脸怒色的道。
“节度使大人,属下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们两人分属不同阵营,平日里少有见面,虽然张守成实力上比钱明要强上一些,兵马多了一倍。但那不意味着钱明会怕他。
张守成强自忍下怒气,淡淡的道:“那按照钱太守的意思,需要多少兵马追击?”
钱明眸中精芒闪动,伸出两根手指“两万吧,你我各出一万兵马,看谁能将那一位斩杀。节度使可敢一赌?”
“赌注是什么?”
“就赌曲阳山矿区一年的份额可好?”曲阳山是大夏很出名的一个生产铁矿的矿区,往年都是各家平分,节度使张守成占据四成,三阳太守占据三成,剩余两成各世家分润,只有一成象征性的交给朝堂,由此也可看出,大夏朝堂对地方的掌控,已经弱的什么程度了。
要知道,铁矿可属于战略物资,一经发现就是属于朝堂的,换而言之就是皇室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