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压力。
取钱回身，叶安眯了眯眼。
“你想干什么？”
“贫道，贫道……”
“拿钱，滚蛋。”
叶安没有给老道继续说话的机会。
将那张十元纸钞塞入后者手中，他挥了挥手。
拿着钱，老道缓缓走至门口。
临出店铺前，他才陡然回身，做作的正了下混元巾。
“施主既然给了钱，老道不能不办事，你今夜必有大难。”
“你踏马！”
叶安还是头回见给了钱还被咒的。
朝门外追了几步，见老道早跑的没了人影，他这才满脸烦躁的踢开各种纸扎物什，将自己又一次扔在躺椅上。
不过是江湖骗子的把戏，叶安并没有放在心上。
听着戏，他的眼皮也不住打起了架。
时间缓缓划向七点半。
“有人吗？”
“没人。”
半睡半醒间，一道女声传入，叶安连头也懒得抬，张开嘴皮回了一句。
话虽如此，敲门的人还是进来了。
店铺内堆积的货物太过碍眼，她仅仅只是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着。
“冥币十块一沓，纸扎的东西另算。”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叶安本就兴致不高，听到这话，干脆没了动静。
见状，来人只好稍稍推开杂乱的货物，又朝前走了两步，彻底步入灯光中。
看到对方那一刹，叶安双眼稍亮，却又转瞬陷入黯淡。
来人是个美女。
一身黑色风衣的她，配着一条白色长宽腰带，唇上那抹鲜亮的彩色，令她整个人不断散发着一股利落劲。
换做两年前，叶安肯定会急哄哄显摆自己。
现在嘛……
“什么事？”
“请问你是叶安吗？”
“是我。”
叶安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女人也在打量着他。
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神情颓唐的年轻人，曾经有过那么锋锐且桀骜的一面。
“我是帝国专员，代号枯叶蝶。”
“又是那件事吗？”
“不是，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于昨日晚间八点零三，马老先生仙逝了。”
马护国。
叶安习武之路上的最后一个师父。
他一死，也代表着帝国武道一途自此刻起，仅剩叶安一人。
听到这个消息，叶安并没有太多反应。
微微闭上双眼，他开口道。
“我知道了。”
期待落空，枯叶蝶有些意外。
“你不想见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吗？”
“人都没了，去哪见面？”
“话是这么说，可……”
没等对方再说下去，叶安从怀中掏出了诊断书。
“你的知识应该比我更全面，能看懂吗？”
原发性支气管病变，简称肺癌。
明晃晃的字眼，就这样刺进枯叶蝶的双眸。
少许沉默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狭小的殡葬铺再度恢复宁静。
起身，闭店。
咔哒
不过半晌，屋内充斥起了烟气。
屋外的高墙上，此刻正站着两个人影。
夹着一支女士细烟的枯叶蝶，语态漠然。
“我可以确认，他并不是神眷者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