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铜串。
走至身后时,女子收起玄铁伞,别在背后,掀开帷幕,珍珠碰撞声响起,她眉目氤氲着流光。
哪怕仅仅只露出半张脸,依旧盖不住她浑身疏离的气息。
太像了,那种恍若无人立如傲雪不坠凡尘之感。
不论是打扮亦或者还是,她腕间的铜钱,都同她恩师无二,除了那双清浅的茶色眸子。
“师……”沈浮玉怔怔失神,话语不可抑制的从喉间溢出。
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师尊了,十八年?或许更久。
长雪轻轻的捏了下沈浮玉的手,后者垂下眼眸,静了下来。
那人目光略过沈浮玉,如飞羽轻飘,珠帘碰撞声还在耳后,最后停在了师雪松面前。
“那就是身体被下了封印的孩子?”她朱唇轻起,一双眸子干净透亮,藏不进污秽。
“长得很好看,就审美挺奇怪的,来,坐好,张开嘴,啊——”女子笑靥如花的,那股逼人的寒意散了,眉眼中蕴含着如春意般的细雨。
沈浮玉不敢看她的双眼,只是虚虚的盯着上空。
“头往左边偏一些,对,就是这般。”她的指尖有些凉,靠在沈浮玉的脸上,她的心脏也渐渐的冷却下来。
不是她,师尊从不会这般的温和。
师雪松在一旁干着急,他小小的身躯哒哒的走到她面前,踮起脚尖:“方恨之,瞧出什么了吗,怎么是你来了,流明峰峰主呢?”
“师弟,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她似乎是有些受伤。
师雪松话语在舌尖绕了一会,“不,不敢。”、
要说方恨之,那也是个奇人。
这人什么都学,对什么都有着孩童般的兴趣,又入门早,基本六峰几位峰主都是得喊这人一句师兄。
左右是学艺不精,学一个还是学两个根本没差。
师姐在一侧忍不住轻笑一声,女子神色淡淡,“流明峰那位师弟听闻我要来,他就不来了。”
“谁让你学人打扮的。”师雪松道:“还穿女装,他本就怕人,你这般行事,他怎么敢来。”
“……我真是女子。”她看着师雪松,眸光复杂。
师雪松:“你若是女子,我就把平迁峰给吃了。”
好胃口啊,真是好胃口。
“她眼睛不好吗,视线看起来呆呆地。”她捧着沈浮玉的脸颊,清香将其包裹。
“这不是一进门就可以瞧出的事情吗?”师雪松一脸纳闷,那她进门又是让人张嘴又是让人转头的,到底是在看什么啊。
“哦,是瞎子就好办了,看不见也不会害怕。”
沈浮玉:???
不是,这种事非得当着她的面说吗。
她放开沈浮玉的脸,温和的灵力化作细丝,顺着她的静脉一点点的游走至丹田处,那些闪着蓝光的符文死死的将一团光亮围堵在其中。
方恨之的表情严肃了许些,她正准备往里顺更多的灵力,师雪松蓦地开口:“且慢。”
方恨之骤然被打断,眉目中浮现出许些不耐,“准奏。”
“换个地方吧,这是我的居所,若是被毁,我今日可就没地方住了。”师雪松皱着眉。显然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若是毁了你今日就住我的寻墨峰,毁了算我的。”
师雪松不吃她的饼,“东西毁了算你的,没地方住算我的,和你住一块,和你那些卷轴躺在一块吗。”
方恨之无言以对,无力道:“去弟子居。”
落座在弟子居时,方恨之顺手就把师雪松的嘴给封了,省的他再让她们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