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送出后,星遥觉得分外窝心,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虽然她觉得没什么用,但是架不住康熙的一片好心啊。
再加上他那副小心翼翼叮嘱的模样,太容易戳人了。
星遥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康熙那老狐狸活得长,弄不过他啊!
而对于康熙来说,送出去的玉佩虽然有些心疼,但是更多的情绪是欢喜。
皇上开心,那底下的人自然也跟着开心。
这最高兴的莫过于梁九功了,他打小就跟在爷的身边,自从爷十四岁亲政以来,还未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开心。(少爷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康熙最近心情很好,连在朝堂上也很少骂人。
只是,有些没眼色的人非要往上凑。
自打祝星遥出现后,皇上便再也没有翻过任何一位妃子的牌子。
虽然万岁爷不经常进后宫,但是架不住人家子嗣多啊。
所以他翻不翻牌子对前朝也没有多大影响,那些大臣也不会去找皇上的晦气。
但有女儿在宫中的那些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指望着她们能生出皇子呢。
但他们又不敢明面上说出来,只能传信给宫中,让她们加把劲。
只是这些信都悉数被粘杆处截下,原样抄了一份,又悄无声息的送到各宫。
此刻,康熙的御案上,正放着那些信。
康熙深夜坐在书桌前,油灯昏黄的光芒映照着他的冷峻面容,卷卷皇家明黄色的朝袍,在夜色中仿佛有些沉重。
案头横七竖八的叠放着突然致密的书卷和奏折,他的眼睛并未停留在任何一纸文件上,而是失神地凝望着身边星遥送他的那尊缓缓旋转的地球仪。
梁九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温声道:“万岁爷,德妃娘娘来了。”
康熙闻言,随手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淡漠的脸上掠过一丝异样。
这乌雅氏近些年来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康熙手里攥着宫外传来的信,脸色难辨。
“哦?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宫女们引着德妃步入,施了万福后,德妃笑靥如花,柔声问候:“皇上,今日可有些累了?看您的眉间深锁,可是国事困顿,还是……”
康熙摆摆手:“无妨,只是些繁杂的小事。”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皇上夜以继日地忙碌,实在是辛苦。不过,怎么不见星遥姑娘?”
星遥,这个名字如同一支箭,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康熙的心脉,他的目光微微一黯,危险的目光紧紧盯着乌雅成璧。
康熙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着庭院中静谧的夜空,缓缓说道:“她有她的事情要忙,而且……星遥的事岂是尔等能随意置噱的?”
德妃见状,心中的那份酸楚强如醋溜,但面上仍是柔和的微笑:“是臣妾僭越了。可是皇上,当今之世就数她最为特别,您对她如此宠溺,宫里上下谁人不知。”
大殿内气氛凝固,沉寂中透着一丝紧张。
德妃的声音若隐若现,殿中的梁九功额上冒出一层细汗,偷偷抬眼看着康熙的反应。
只见那人的眉眼间满是浓墨重彩,双眸怒睁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梁九功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生怕惹祸上身。
康熙的眉头紧皱,他的怒气如同暴风前的寂静,让室内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德妃的笑容僵在脸上,难以掩饰内心的惊慌。
皇帝的气场让她连退了几步,她知道,自己的言语已经戳到了皇上的雷区。
“乌雅氏,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