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痛的脑袋,只觉得自己耳边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个不停。
她挣扎着坐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不料,脚下一软,竟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
这什么,侍女给她塞得汤婆子么?
她踩了踩,足尖在那片地方踩了踩,软的。
又往上踩了踩,还是软的。
又又又往上踩了踩,还是软的。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她心中充满了疑惑,继续踩着。突然,她的足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嘶——”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声音中透露出疼痛与惊讶。
李暮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地抬起脚,用力一脚将那个东西踹了下去。
究竟是那个贼人,胆敢爬上她的床?
沈怀渊一骨碌地被踢下了床,他一手捂着被磕着的头,一手捂住被李暮蝉踹过的地方:“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他声音哑哑的,披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淡淡的不悦。
李暮蝉猛地瞪大了双眼,怒火中烧。她一把抄起身旁的枕头,毫不客气地向沈怀渊砸去,口中怒骂道:“你这个狗奴才,怎么敢躺在我的床上!”
沈怀渊接住被丢下的枕头,敛着眉看着床上又恢复往日那般嚣张跋扈的人儿。
“你不要命了?”他道。
李暮蝉“嚯”了一声,赤着脚走下床,给了他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怀渊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微偏了过去,用舌尖抵着腮,似乎在回味着这一巴掌带来的疼痛。
她明明昨晚还是那副摇尾乞的可怜姿态,怎么今早变得这么强势了?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话语中带着试探,问道:“小姐不记得了?”
李暮蝉眉头一挑,冷冷地反问道:“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
沈怀渊提醒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李暮蝉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她感觉到沈怀渊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怀好意的意味。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痕迹。然后,她猛地转身,掀开被子,仔细检查着床单和自己的身体。
经过一番确认,没有发现她所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后,她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盯着沈怀渊,冷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莫不是以为爬上了我的穿,就能摇身一变,从下人变成主子吧,你就是一个做奴才的命。”
“而且,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沈怀渊一怔。
看她这模样,完全是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太奇怪了,但这件事发生在李暮蝉身上就格外正常了。
毕竟她身上疑点重重,未知的谜底颇多。
沈怀渊将枕头放在一边,由坐改跪:“小姐昨晚一直叫着冷,让奴才给小姐暖床。”
李暮蝉狐疑道:“我怎么不记得有此事?”
“许是因为宋公子的事情,太过伤心,记性变差也未可知。”
李暮蝉眯着眼,摸着下巴,认认真真的思考着沈怀渊的话。
她昨晚真的有这么说过么,可是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而且关于昨晚的记忆,还非常空白。
难道真如沈怀渊所说的那般,自己记性变差了?
她以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审视了沈怀渊片刻,随后动作娴熟地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块精美的饰品。那是一只用金子精心雕刻而成的蝉,它的翅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