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从商店里出来,看见儿子正在人行道上玩耍。
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的男人沿着人行道中央大步走来,他的动作如同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
她心中一惊,立刻冲过去,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臂,把他一把拉了起来。
男人头也没回地从母子俩的身边经过。她冲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低声斥道:“真晦气。”
林壑像上紧了发条,加快了脚步。他在心里反问自己:“晦气?”他的脸庞扭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在城市的喧嚣中,林赫发现了一个令人心寒的事实。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曾经这里是他的家,是他与邻居们欢笑的地方。
然而此刻,那些他熟悉的面孔,那些他曾与他们握手交谈的人们,纷纷避开了他。
他们不再像过去那样热情地打招呼,也不再投来友善的微笑。相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他们的脚步匆匆,尽可能地与他保持距离。
有些人甚至屏住了呼吸,仿佛他身上的气息都带有毒性。这些细微的举动像一把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林壑的心中。
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怒吼,在挣扎,但渐渐地,这怒吼变成了无声的哀鸣。
他明白,这些人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对他的排斥。他们不再将他视为朋友、邻居或同事,而只是一个被人们唾弃的存在。
林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脸上的抽搐暴露他内心的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让自己被这种排斥击垮。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着。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自己的身体,确认衣物上没有破损,双手也没有新的伤痕。他的目光定格在右手掌那道醒目的疤痕上,那道疤痕从掌心一直延伸到两根手指的位置。 “
林壑知道,如果没有医生们的精心治疗,他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他走在街上,看到人们惊恐或漠然的面孔。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但脸颊上的神经却仿佛失去了活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就在这时,林壑注意到一群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们曾经是他的忠实读者。然而现在,她们却躲避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林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感,但他很快将其压抑下去。
林壑继续前行,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心灵上的孤独和寂寞。
神经的逐渐衰退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切割着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他曾经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男人,但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他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他试图用各种方式找回曾经的自己,但每当他沉浸在无尽的欲望之中时,却发现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他如凶徒般紧绷肩膀,试图抹去那段记忆。那些念头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软肋,他必须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他意识到,或许变得冷漠些才是更好的选择。因为冷酷才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这已成为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情感。
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停下脚步,站在了人行道的中央,双拳紧握,肩膀颤抖。
他强迫自己重新迈出步伐,却不小心与路人相撞。
他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赭色长袍。他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嫌恶。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去道歉,而是加快了步伐,不愿面对对方那恐惧和厌恶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他的步伐恢复了机械而空洞的节奏。
很快他便来到了电力公司门前。
两个月前,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交过电费,但家里却从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