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染俗尘的仙衣。刚泡过热水澡,两颊似天上蟠桃又熟,红染芳腮。
柳安安站在镜前打量自己,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了。心道,这么美还奋斗什么,躺平不香吗?转念一想,当然要奋斗,上辈子累到猝死都没搞到房子、车子,这辈子还搞不到,那就白瞎这张脸了!
夏月跽跪在地给小姐整理裙摆,仰头便瞧见小姐圆润的下颌,微张的红唇饱满莹润,贝齿轻含。比之二夫人丝毫不逊。如果不是夫人刚去百日,她定要给小姐好好捯饬一番。
柳安安扯扯宽大的亸袖,问夏月:“有没有简单的衣裳?”
夏月起身,将小姐打量一番,不懂小姐的意思,她只伺候过二夫人,并未伺候过小姐,故而不懂小姐喜好。“请小姐示下。”
柳安安寻思片刻道:“就是那种轻便不啰嗦,可,出行跑马穿的衣裳。”
夏月收起刚表露的惊愕,低头道:“您是说靴衫?还是北域的貉袖衫?”
这两种衣裳柳安安都没见过,她只道:“两样衣裳都找一身来。”
夏月满脸疑惑地退出去,稍后秋夕捧着一只玉盘进来,玉盘上放着一只白玉匜。
柳安安不敢露出好奇的神色,但她心里着实好奇的不行。柳韩青命人送来的一应物件都是柳安安曾经常用的东西。倘或露出好奇的神色,岂非露馅儿了。
她以为秋夕会像方才那般只把东西放到合适的地方摆置好,却不想秋夕捧着玉盘子走到了她面前,诚惶诚恐地看她一眼又忙垂下眼。
柳安安揣摩着秋夕的神色,只照镜子整理仪容,并不正眼看她,平静道:“何事?”
“您之前用的那套青铜盘、青铜匜,”秋夕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被大……拿去了。”
柳安安转头看秋夕。秋夕立时跪倒,忙说:“老爷重新给您置办了一套白玉的。”
柳安安垂眸打量玉盘和玉匜,都是盥洗用具,玉匜是浇水的敞口壶,玉盘是接水的凹盘,玉盘两端是雕花玉鋬。玉器温润,触手细腻,柳安安即便不懂玉,也知道这是一套无价宝。
她并未开口说好与不好,神色亦不见气恼或羞愤,只道:“收着吧。”
秋夕再觑一眼三小姐的脸,见小姐没有发火的迹象,吊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她起身将玉盘、玉匜摆到了盥洗架子上。“小姐晚饭要吃点什么,我去准备。”
“面就好。”柳安安的胃被晌午的猪肘腻住了,想起荤腥还觉得胃胀。“隔壁酒楼,在城中可算好的?”
“不凡酒楼是正店,算是安州上等酒楼了。”秋夕如实说,“这是夫人给的评价。”
柳安安心中愕然。就那盘肥腻腻的大肘子竟然还是上等!
“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买一荤一素即可,”柳安安道,“再点些你与夏月爱吃的。”
这两个婢女她虽然没见过,单看秋夕和夏月对她的熟稔态度,大概是二夫人在药铺的贴身婢女。
秋夕喜上眉梢,福身道:“谢谢三小姐,我这就去。”
秋夕与夏月在楼梯上错身而过,秋夕欢快地朝夏月道:“我去燕楼买暮食,小姐准我们也买些。”
夏月是个稳重的,只浅浅笑着,嘱咐道:“别跑,当心摔了。快去快回。”她可是看见八仙桌上那盘只吃了两口的肘子,想必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她抱着两套袍子绕过屏风,就见三小姐正在打量一箱子绣鞋。“小姐,袍子买来了。”她将两身袍子搭在衣桁上,又蹲下在箱笼里拿出两双绣鞋,“这两双可好。”
哪双都不好。花里胡哨的绣鞋上又是穿珍珠玛瑙,又是金线绣花。柳安安把脚缩回裙摆里,道:“有素些的吗?”
夏月整个人趴进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