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大哥热心讲解。
“若牌子坏了,或掉河里了呢?”柳安安问。
昆仑澜海勾唇瞥她一眼,一脸无辜娇憨的模样,估计论谁都不会想到她此时脑子里存的什么心思。
“那便淘汰。”修者大哥道。“不过,参赛的修者,不论是世家还是散修,私下都有君子协议,绝不去碰彼此的牌子,和平切磋,不搞邪门歪道,不下黑手。”
柳安安点头,朝修者抱拳道谢。她先看柳绿玉,柳绿玉懵懂眨眼,她又看昆仑澜海,昆仑澜海叹气:“最好不要。”
“为何?”柳安安问道。
“不要什么?”柳绿玉问。
“今年参赛修者多,初赛几轮未可知,你若在初赛便下……后面熟知你路数的修者,会在下河之初就对你群起攻之。”昆仑澜海道。
柳安安点头,“所以你觉得初赛就没有人对我们群起攻之。”她越过昆仑澜海看向队尾。一身粗布麻衣的男人裹得严实,草帽压得极低,草帽后面露出大片锃亮的头皮,以及一截虺蛇尾巴。
觉察到打量的目光,光头侧身躲开她的视线。
昆仑澜海朝那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道:“只剩三人了。”
“周管家说,昨日捉住的那三人当场咬毒自尽了。”柳绿玉道。
三人不再说话。等排到他们时,已经是八组,他们拿了八十一号。也就是说他们前面有二百一十位修者参赛。
柳桥被征用,一日不可过车马,留给诸位裁判。裁判共十人,四人出自柳家,其余六成是安州望族家主或耆老。
柳韩青和柳宗卓赫然在列,另两位柳家人竟然是柳安安自请离家那日堂上的耆老。
“不是冤家不聚头。”柳安安感叹道。
桥下还有两对修者在排队领牌子,江上十条龙舟上,第一组修者已经就位。
发号者手中旗子一挥,十条船裹着灵力滑出去。
船滑出去不到二十丈远,距离南岸最近的三条船,合力将旁边龙舟上的修者尽数打进河里。
桥上发号者洪亮的嗓音瞬间传遍长宣江两岸每一个看热闹的人耳中。
“七号——全员落水,淘汰!”
与此同时紧挨着江北岸边的一条船上,一名四阶修者的长枪破空劈下,气劲之强悍,将两艘特质龙舟直接一劈为二。
柳安安:“这……”
柳绿玉一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号、三号——舟毁,淘汰!”
“八号——失足落水,淘汰!”
柳安安:“……”可以。
第一组的一号龙舟以一己之力,在其它龙舟还未到达东码头之前,尽数斩落水下。
第二组到第四组都与第一组差不多,每条龙舟上大都是二阶修者,随便一只占有四阶修者的龙舟就能凭借以一舟之力抗下所有仇恨。
到了第五组,三四阶修者越来越多,十条龙舟从柳安桥出发,边走边打,行至东码头各自取了花头回来,行到柳安桥下还在群龙混战。
脚下桥面颤抖不止。柳安安总怕下一刻柳安桥就被掀了。
更可恶的是第六、七组,拿头名的人是光头的人和柳宗卓的徒弟。
柳绿玉终于看出门道:“六七组的人,格外凶狠。”
“第八组,准备!”发号人立于栏杆前,举起旗子。
柳安安牵起柳绿玉的手,又看向昆仑澜海。三人跃起,落到江北第一条龙舟上。
柳安安立于船头,昆仑澜海负责船尾,柳绿玉站在正中。这是他们看了七组比赛得出的最佳站队。
那边厢,桥上的发号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