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痛仿佛斧凿一般,海樗压碎压强忍着,游出去三十几丈远才敢回头观望。见大鱼未追上来,他在水中略休息一会儿,转而游向一只稍小的青鳞大鱼。
江底寒□□。
柳安安坐在洞口。洞外,几条追着她而来的青鳞食人鱼正与金鳞大鱼虎视眈眈的对视。
“打不打?不打我来。”柳安安从洞口跳下来,游到金鳞大鱼身边。
她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金鳞大鱼扭头往回游。
柳安安立刻抓住飘在大鱼身侧的金色须子,“喂!你讲不讲义气,刚吃了我两瓶聚灵丹就不理我,好歹送我一份回礼啊。我要的不多,一颗兽丹就行。”
她抓着鱼须子,被须子甩的来回晃悠。金鳞大鱼的脑袋将要钻进寒□□时,回头瞥她,那眼神无奈极了。仿佛看一个撒泼打滚要零嘴的娃娃。
金鳞大鱼扭身再次面对那群青鳞食人鱼。
那群鱼就只是鱼,且十分凶残,吃人,吃同类,饿极了还吃船。这两日,接连在江面嗅到人血味儿,食人鱼的劣根性被激发道极致,哪怕十分惧怕金鳞大鱼,在闻到柳安安身上的气味的时候,忍不住成群结队地寻了过来。
青鳞大鱼对上金鳞大鱼,简直就是单方面虐杀。柳安安不忍直视,拿手遮住眼睛,眼睛从手指缝隙里王外瞧。
金鳞大鱼比上次打架时更强了。一个须子蓦地甩出去,青鳞大鱼猝不及防被捆住,挣扎间另一根须子已经破腹而入,眨眼便卷着兽丹递到了柳安安身边。
结界包裹住兽丹,丢进锦袋。
柳安安满足地掏出所有存货,“这里还有十几种补药,你看看喜欢哪个都拿去,我下次多带一些给你。这个是你喜欢吃的酸甜口的药丸,我裹了一层糖衣,你尝尝。”
金鳞大鱼一招“破腹取丹”吓跑了围拢过来的所有食人鱼。柳安安把所有丹药一股脑倒进寒□□,眉眼间有些焦急道:“我得走了,他们俩还在上面。”
金鳞大鱼发出不满的一声叫。
柳安安摸摸它,眼睛一亮,“再帮我一次吧。”
长宣江上。几名修者凌空而来,直取画竿花头。飞在最前面的人是昆仑澜海,取到花头,星文剑一挥,左右两边八根画竿齐腰斩断,竿子与花头全都掉进江中。
十一根画竿,只剩最南边与最北边两根,孤零零杵在东码头上。
海樗的三号船,梅丕手下的四号船,以及柳宗卓手下的五号船。几名修者来不及拦截昆仑澜海,转身去抢江边的花头。
最先拿到花头的是柳宗卓的徒弟,他们的五号船上是三名四阶修者。其中一人带着花头站在船心,另两人奔向昆仑澜海。
“三、四号船的兄弟,与其同抢一个花头,不如抢少域主的花头。”
正在抢一个花头的修者闻言,齐齐转头看向昆仑澜海。
三号船,柳绿玉抱着花头站在船心,昆仑澜海持剑立在船头。江风与气劲将他的锦袍吹的飒飒作响,墨发在风中狂舞。自身周散发出的气势让人胆寒。
海樗的师弟和梅丕的手下都带着死命令来的。梅丕的意思是不能让柳安安拿到头名,必要时,杀了也无妨。海樗的意思是,在师父到达四域前,必须擒到一位修心者,昆仑澜海与柳安安都可。
就在这时,海樗跃出江面,落到三号船上。他面色煞白,胸口汩汩流血。吃下药才道:“必须擒住他,那丫头已经入了鱼腹。”
这句话被距离三号船最近的五号船听到了。
五号船上,柳宗卓的大徒弟满脸骇然,虽然师父让他们找机会教训一下柳安安,却没说至她于死地。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四阶修者。柳韩青的三女儿。那个腰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