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安安踮着脚尖够药柜的手顿住。她沉默时，昆仑澜海走到她身侧，忽然凑近她的。“你今日总是避开我，为何？”
“太俊了，怕管不住自己的心，一不小心爱上少域主。”柳安安胡扯道。她盯着昆仑澜海的两说完，低头看手里的药，“去制药房等着。”
昆仑澜海伸手戳着她的脑门，抬起她的脸。“说实话。”这丫头大概不会说谎话，刚才眼珠子晃荡的都要掉出来了。
柳安安定定望着他。好半晌才道：“你修炼时会进入诡异的小世界或者秘境之类的地方吗？”
“小世界，秘境。”昆仑澜海站直，目光冷肃地望着她。“你是在小世界、秘境里修炼的？”
柳安安发觉他脸色不对，疑惑道：“其它修者不是吗？”
昆仑澜海转头朝旁边发笑：“四域修者，大都出自世家。每个世家手中都有一本‘圣天秘术修炼心法’。心法大同小异。大同的那部分是圣天老祖修炼飞升后遗留世间的秘术心法，小异的那部分是各个世家根据同族仙人飞升前修炼留下的经验或者心得。你以为，为何修者全都往世家里挤，即便做护院和护从也要进去？”
柳安安愣愣地听着。“所以大家修炼都是拿了秘术心法修炼的？”
昆仑澜海点头。“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谁？”柳安安预感到不会是个好人。
“萧冥海。”昆仑澜海严肃地说。“圣天门秘史里有一段记载——圣天老祖四徒弟萧冥海，为求修炼神速，擅闯圣天秘境，两月冲破六阶成为‘圣天尊者’。”
“东瀛谷魔修头子，萧冥海。”柳安安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步了他的后尘？”
昆仑澜海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一遍。“你从何得来的秘境？”
“一块玉璧。”柳安安放下手里托着的草药，从柜台上面抽了一张纸，又拿了一支笔，勾勾画画一阵子，将纸递到昆仑澜海面前。
昆仑澜海只扫了一眼，便气笑了。“你拿我消遣？”
“真是这块玉璧！”柳安安急得直拍桌子。
“你可知圣天门历代掌门的信物是何物？”昆仑澜海眯眼问道。
“大概知道，不就是一个玉璧吗？”柳安安说。下一刻，她恍然明白，惊骇地望着昆仑澜海。
“如你所说为真，它便是圣天门历代掌门的信物，圣天玉璧。”昆仑澜海极为郑重地说道。
柳安安震惊不小。整个人被震的浑浑噩噩。给昆仑澜海配的草药都抓错了量。亏得昆仑澜海最近见多了，久病成医，已经对药量了如指掌。她多抓进去，他便拿出来。
就这样，直到昆仑澜海泡进黑乎乎的药浴里。柳安安才回过神。她这次没有避嫌地转身走人，而是拖了个药墩子坐到浴桶旁边。为表示自己不是觊觎少域主的身体，她从药布上撕下一条蒙住了眼睛上。
昆仑澜海：“……”
柳安安摸索着抓住浴桶边缘，八个粉圆的指肚扒稳，循着那道气息转头面对浴桶里人。“圣天门里可存有初代圣天门五大高徒的画像？”
如昆仑澜海所说，那玉璧内的世界叫秘境，而秘境里出现的少年与圣天观和《圣天传》里圣天老祖的画像并不相似。如果少年不是圣天老祖，极有可能是另外五位高徒。
“有。”昆仑澜海偏头看着粉嫩的脸庞，伸手拨开她额间碎发。
柳安安若有所感伸手摸向撩动的头发，触到一根手指，又蓦地收回。“你可还记得，能否画下来？”
“画可以。”昆仑澜海慢慢凑近，“晚饭你来做。”
柳安安一拍浴桶，“没问题！”
泡过药浴，行过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