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猜无用。”梅折枝道。
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幕后黑手是谁,但所有人都没有确凿证据。就目前来看,他们也只能猜测。柳安安心道,可以钓鱼执法。但是用哪个饵,她要好好琢磨一番。
又修整了三日,直到第五日她才迈出柳家医馆,到墨家街上逛逛。
鹭点烟汀酒楼门前正在搭彩楼、架画竿,四层阁楼的檐牙上已经挂上酒仙彩旆,每一层的栏杆上也绑了红绸。
柳安安停在街对面,仰头打量酒楼。“柳步凡为何每次都把开业搞得像新婚。”
柳绿玉笑道:“柳掌柜怕不是想成家了?”
柳安安诧异地看自家三姐姐。“三姐姐何时也会打趣旁人了?”
“跟你待久了自然就会了。”昆仑澜海道。
柳安安转头看向昆仑澜海,发觉这人这几日说话很豪横。她还未开口,从路口走来一位四十多岁男人,一身剑服,面容严肃。男人走到三人面前拱手行礼。
“三小姐,我家少域主请您去鹰楼一叙。”
“你家少域主,”柳安安笑道,“是哪位?”
“东海域少域主。”男人直起身,双手交叠于身前,姿势恭敬,神色倨傲。“海家二公子。”
“原来是海家二公子。”柳安安说着咳嗽起来,扶住柳绿玉的手,“近几日身体不适,想必诸位也知道,今日觉得好些才出来走走,再多走实在走不动了,少域主若想见,”柳安安指向对面的盖着红布牌匾,“这里见便是。”
她说罢抬脚朝对面酒楼走去。
男人眼神轻蔑地望着三道背影,见人走进酒楼才踅身往回走。
鹰楼三楼,海修云听罢笑道:“是个胆大的。”
“徒儿这就去叫人把她绑来。”四十几岁自称徒儿的男人是海修云地七徒弟,海南栋。
“这里是长州,莫要惹事。多走几步路的事。”海修云拢拢大氅,“趁着天光好,走走无妨。”
“昆仑城的飞鸢来信了。”海南栋将小小的信笺奉上。
海修云边咳嗽边接过信笺,打开禁制展开。“今晚到,你留在院子里等,安排妥当。”
海南栋恭敬应下,亲自送海修云下楼。海家一行人到了长州,便被接到了墨家。现下夫人小姐都住在墨家,海修云与海南栋偶尔来鹰楼一趟,对外称是处理些杂事。
主仆二人刚到门外,一辆马车恰巧停到鹰楼门外。马车门帘挑开,一张明丽的脸露出来,带着几分欣喜:“父亲这是要去哪里,我与妹妹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