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相继去世了,说是因为燕州大流感,老人身体不好没挺住。我父母又都是独生子,我就再没什么熟悉的亲属了。都说缺什么想什么,老弟我现在就想有个家里人。”
广隶说到这里双眼湿润,忍不住抹了两把,看的李诚铭也心有所感,不禁也说起了自己。
李诚铭:“广弟你也别太伤感,你早晚会成家,亲人自然会有的。李哥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你的,李家在这县城里看着风光,但那是他李玮峰这一支。好多人觉得我沾了李家的光才能在县里做个科长,他们是真的没见识!广弟,你是知道庆州大学机电工程学的含金量的吧?你李哥当年可是专业课第一,学生会主席!结果就在这破县城窝了快十五年了!没办法,我爷爷、我爸爸、我姐姐也确实沾了他李家的光。”
广隶第一次在李诚铭这里听到了他对李家的不满情绪,也明白了如此伶俐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把家族秘密轻易说与一个不算特别熟悉的记者,看来他内心是想离开李家,离开白玉县的,但限于至亲的影响不允许他这么做。
甚至这些年来他心里会有一种渴望,渴望有人让李家垮掉,或者说李玮峰一支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