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得糊涂,一个荷包能证明什么?
卢飞蒙也同样感到意外,他原来觉得对方是无可奈何,可她愿意把荷包递给自己,只可能是还没发现其中秘密。
原来是个傻的,这可好办多了。
卢飞蒙在荷包口轻嗅片刻,顿时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失算了,这——就是你和郑老爷通奸的罪证。”
他冷冷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吧?把这个荷包来勾引男人。”
“你血口喷人!”
尽管早有预料,但他露骨的话语仍叫她面上一热。
“我血口喷人?”
卢飞蒙玩味地摇了摇手中的荷包:“助情花,加以白颚蛇毒,其中效用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吧?那可是勾栏瓦舍里的女人才会用的下贱东西,你一个寡妇,身上带着这种虎狼淫药,意欲如何难道还不清楚吗?”
闻言,人群一阵骚动。
也许旁人并不清楚,但作为捕蛇起家的江邑,白颚蛇毒的妙用如何自然是心中有数,卢飞蒙说她把蛇毒和助情花混用,那也就意味着——
“哦,你就这么确信里面是与蛇毒混制的助情花瓣?”
谢春花挑挑眉,神色从容,一点也不见先前慌张,似乎早有所料。
她眼里带了戏谑,似乎在说——
原来是你。
“这不可能!”
卢飞蒙大吃一惊,猛地扯开荷包,里边是有几瓣助情花不假,还有合欢皮、首乌藤等几味药,都作安神用,只不过花香浓烈,将它们都盖住了,让他下意识以为里边东西没被调过。
“你——”
“我?”
谢春花欣赏过他面上丰富多变的神情,慢悠悠开口:“我初来江邑,有些水土不服,头晕脑胀的,便在郎中那里开了安神的药,要是还不信,大可以去问。”
“——你一没亲眼瞧见,二不知我身子不爽,只看见一个荷包,里边盛了助情花便妄下定论、肆意宣传,卢飞蒙,你讨打!”
说着,她用了十二分力气迅速朝他脸上掴去一巴掌:“我是寡妇,但也不是随便你侮辱欺负的!”
卢飞蒙登时眼花缭乱,被甩到一边的脸上浮现鲜艳红印,他脑瓜里嗡嗡响半天,恼羞成怒跳起来:“臭婊子你打我?!”
然而还没冲过来,便被旁边妇人一人一手拖住了,硬是没挣开。
“卢二你这是干嘛,你还想打女人?”
“就是啊!你坏了人家名声,还不赶紧给人家道歉!”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念叨,谢春花伸手叫住:“别和我道歉,我不爱听,也不接受。”
“多谢各位姐姐愿意帮我主持公道,没有你们,春娘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日后要是有人问起,烦请你们再帮我说句公道话。春娘在这里谢过了。”
妇人们反应过来,连忙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其实一开始她们也信了,给小姑娘甩了脸色,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深深鞠了个躬,没搭理身后卢飞蒙咬牙切齿的眼神,径直离去。
·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确实有一腿吗?”
前院里,男人一锤墙,烦躁地搔了骚头,话语极冲。
他是喜欢蓉妹,但不代表他愿意丢这个人,这下好了,大家不仅知道谢春花和郑老爷的事是个乌龙,还知道了他就是始作俑者!
陶蓉吓一跳,蹙着眉大叫:“他们肯定有一腿啊!她要是和郑家没关系,人家为什么要找我打听她去向?!你自己事情办不好,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