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须全眼的躺在这,这块表也得物归原主了。”
陆凛然瞧着杨中平手中的古董表,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在陆宅大厅的一幅油画上,也画着一块一模一样的表。
而那幅油画上的男人,脸部已经被彩色画贴满,根本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只有手腕上的表清晰可见。
“原来那个人是你。”
“什么?”
“没什么。”
陆凛然始终面无表情,虽说内心早已起了波澜,可神情上却没有一丝改变。
他接过杨中天递过来的手表,转身便往诊疗室门口的方向走去,“从现在开始,小夏交给我来保护,你们留下的后顾之忧,我来一一清除。”
“好。”
瞧着陆凛然挺拔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欣慰,身子松垮的靠在病床上,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道,“凛然,我会帮你做完最后一件事,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一清早的压抑,让安夏和陆凛然的心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两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车子停在墓园的公共停车场上。
“我在这等你。”
陆凛然知道安夏需要一个人独处的空间,尤其是在阿雅的墓碑前,“时间别太久,下午还得回公司开会。”
“好。”
安夏点了点头,侧身在陆凛然的脸上落下一吻,“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撂下这番话,还不等陆凛然言语,安夏便从车上跳了下去,直径往陵园东面走去。
滴答!
滴答!
清明时节雨纷纷,今日倒还真没到那节气,可这雨水却很应景。
安夏撑着一把墨绿色的帆布伞,站在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墓碑前,瞧着贴在上面的黑白照片,那女人笑的灿烂。
“妈,我来看你了。”
这个称呼对于安夏而言,能从嘴里说出来已经不容易了,如果站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活生生的人,也许她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放下手中的花,屈身坐在一旁的台阶上,一只手撑着帆布伞,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双腿。
“妈,如果你没有得病,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安夏很想要一个答案,又很害怕会得到这个答案,如果阿雅真的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而选择轻生,或许她可以原谅她的自私。
但是……
“小夏,你可真不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