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事儿你放心,定给你们选几个长得漂亮的”
秦多多说着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已经三日过去了,那乐公公不会饿死了吧。
秦多多火急火燎的赶往小木屋,门内乐公公枯骨嶙峋的靠着床榻,瘫倒在地上,屋内最后一滴水也喝光了,嘴唇干得皲裂。
见到有光照进去,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量爬过去抓住秦多多的脚踝,声音沙哑,“秦公公我错了,我错了秦公公”
秦多多的衣角随着乐公公的摇动轻微浮动,而她的那双脚矗立不动,定定地站在那里。
她眼角闪过一丝冷意,眼神冰冷地看着前方,“来人,将乐公公送去典药局”
“给他”,语气一顿,声音变得尖细摇曳,“治治病”
“是”,随即来了两个小太监将她拖走。
秦多多的腿微晃,是乐公公的手死命地抓着她的小腿,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迸发出恶意。
即使被拖拽很远,那眼神已久未离开她的身上。
秦多多站了片刻,微微扬起下巴,挺直脊梁,乐公公我们的事才刚刚开始。
午时三刻,东宫南侧的小门走进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掩住面容,石二护在左右。
“殿下”
齐峋扶起要行礼的人,“不必拘礼”
“殿下休沐的这段时日,三皇子的党羽异常活跃”
齐峋拿着棋子的手一抖,黑色的棋子掉在棋盘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齐铮,他不是久居皇子府养病”
而那颗黑棋掉落的位置十分巧妙,似是活棋亦是死棋。
“养病怕是托词,暗中蓄养势力才是真”
“殿下,这是近日收到的暗报”
那人将手中的信放在棋盘之上,便起身告辞。
石二一路相送至南门。
齐峋望着棋盘上的那盘棋,眸子深沉无光。
夜间秦多多躺在床榻之上反转不停,又心烦意乱地坐了起来,点燃烛火。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大盒子来,里面装着一盒子银光闪闪的东西。
她一点一点地数着,越数越兴奋,越数越开心。
不知过了多久,数了一遍后将盒子扣好放回床底,又往里推了推。
这才安然地躺在床榻上。
梦里小路子苍白着嘴唇向她挥手告别,“多多,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小路子,小路子,你别走呀”
秦多多拼命地跑上去,想拉住小路子的手。
一堵透明的墙隔在二人中间,秦多多用力拍打,嘶喊着,“我攒够银子了,我们可以去江南了,可以去了,你别走别走”
她无力的滑落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小路子越走越远,“多多,典药局后的那棵桃花树记得多浇水”
那声音越来越模糊,她听不真切,也可能是她要忘掉他了。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脸庞,浸湿了耳畔。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接住了滑落进发丝的泪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