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实吗?”
她以为齐峋是不一样的,起码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去鞭打小太监。
鞭挞一扬,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相信看见的,难不成相信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太监不成”
一口鲜血喷出,她整个身子僵直地倒下去。
好疼啊,身上被刺扎得千疮百孔,那些刺仿佛扎进了心脏,凉透的何止是身上呀。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是这般不堪,是自己愚蠢忘记了奴才的身份。
可笑的是自己还以为找到了一位明主,以为是伯乐没想到
她痛得痉挛,蜷缩在地上,看着鲜血不断地流出自己的体内,感受到身体变得冰冷。
她好像看见小路子在她的前面,伸出手拉着她,泪水不断地涌出眼眶,声音沙哑,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小路子,我好像去不了江南了”
齐峋手一松,将鞭子重重地扔在地上,发出砰登的巨响。
“把她给我关起来,不知错就不用出来了”
齐峋冷厉地看着上来两个侍卫将秦多多抬下去。
殿内的血迹被快速擦干,就仿佛此处从未发生过鞭挞之事。
石二立在一旁不敢出声,他知晓齐峋气在哪里,真相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一个小太监的声誉更是无关紧要。
但他绝对不允许一个卑微的太监去忤逆他,当众驳斥他。
屋外最后一丝光亮顺着门缝消失了,秦多多倒在地上,手拂过侍卫的衣角,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离开了。
“原来等待死亡的过程是这般漫长”
她拖动着身体爬向床边,她想伸手拿出床下的箱子,想像昨日那样数着银子,可如今怕是不成了。
那双手彻底地落在地上,再也没动过。
三日后—
“殿下,秦多多死了”
齐峋握着笔的手一颤,啪嗒掉落在宣纸之上。
看着被墨汁毁掉的画,心头一颤,喃喃说着,“死了”
“那就葬了吧”
石二点点头退了下去,“是”
齐峋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画发怔,末了才道:“死了也好”
缓缓起身大步离开正殿向后廊走去。
见齐峋到后廊,石二诧异道:“殿下”
“看看她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和锦衣卫相关的”
“是”
石二跟在齐峋后面走进那个他从未进过的屋子里。
人刚刚被抬走,屋内还残留着血腥味,石二递过去一个帕子,“殿下,属下找吧”
齐峋皱着眉接过帕子,抬进去的脚又退了回来,“你找吧”
石二翻箱倒柜地拾掇一遍,东西还算简单,一个小本子,一盒银钱还有一些草药。
“本子拿来”
石二将本子递了过去,本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香。
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页黄白相交的薄纸,上面的字迹细小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