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楚王府正院,如释重负一般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脸上浮现出一味深沉的笑,然后便愉悦迈着步子离开了。
子夜,星斗满天,玄月当空,万籁俱寂,楚王府之中安静一片。还未见日光熹微,王府的大门便被重重敲响。
尽量放轻动作,还是有许多声音传出,本来以为会将人吵醒,还想着解释些许。但直到整装待发,也未见那双美眸张开看他。承影看着榻上熟睡的人,在她额头印上深深一吻,随后便直接扬长而去。
因着昨晚元熙确实喝多了,因为近日不怎么喝酒,当她微微睁开疲倦的双眼之时,感觉头还是有些昏沉,还有微微胀痛之感,抬头坐起身,瞥见日光之时,便发觉已经过了昔日起身的时辰。
“等等,这窗棂为何与昨日不同了?难不成还醉着?”
而且今日的周围的布置仿佛也与之前的十分不同,原本的素色帐帘变成了幽深的墨色,就连躺着的床榻也似乎比昨日的床打了许多。屋内书案器具一应俱全,墙面之上还挂着一把精美的宝剑,元熙缓缓睁大眼睛朝环顾四周发觉这居然是承影的卧房。
元熙:“!!!”
她怎么睡到承影的床上了,元熙连忙一把掀开了身上的锦被,发现昨日的长裙还完好的穿在身上,之一件外衫被挂在床榻边的架之上,脚上只是除去了一双鞋,白色的净袜一丝不苟宛若昨日刚穿上一样。周身感觉一番,除却不可忽视的头昏脑胀之外,身体其他部位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突然之间,昨夜的一切便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直接映现元熙的脑海之中。她在醉酒之下将承影殿下当成了小时候的马驹,使劲的抚摸承影头上的毛发,到了还吻了对方……
因为醉酒,之后的事情元熙苦思冥想,始终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何事。但看着衣衫尚算得上“整齐”,元熙便思索大约是什么也未发生,承影未乘人之危碰她,她也未碰承影,两下安好。
元熙连忙将外衫和鞋子穿好,踱步到一侧的镜奁之前,拿起一把梳子,将散乱的头发快速整理好,顺手挽起一个稍显慵懒的矮髻。
随后便直接走出了房间,发现时辰已过了午时。一出门便看见宋雨坐在门口晒太阳,手上还拿着针线像是在缝东西。捡回来的时候险些命丧黄泉,宋雨十分心灵手巧,嬷嬷一教什么她便学会了。
但此时的元熙却顾不上宋雨如何长进,她想见到承影询问昨夜……可昨夜醉酒,终究是醉酒,即便是询问清楚,那又如何?
但总要说声抱歉,虽然说女子,这种“酒后轻薄两家民男”的事情,也是敢做敢当。但就怕承影一怒之下,将允诺她的半数家产收回……
一看见元熙从房中出来,小宋雨便连忙起身,将手中的物件放在了原本坐着的小凳之上,朝着元熙甜甜的笑了笑,轻声道:“姑娘,你醒了,睡了这般久想必腹中饥饿,我这便去端来饭菜!”
“王爷呢?”还未等宋雨转身,元熙便侧身直接拦住小姑娘的去路。
“昨夜因为有急事,王爷匆匆离开了王府。王朔……”说到此处宋雨停顿了一下,嘴角却悄悄上扬,脸颊泛红,随后又收回神色,补充道:“王朔,大约是丑时之前将我喊起来,说要随王爷外出去很远的地方,让我在府中好好跟着姑娘和嬷嬷……”
本以为承影是因为自己离开的元熙,顿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里有隐隐不安之感从深处传来。随着小姑娘的话,右眼皮亦跟着频频跳动。
承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物需要披星戴月出府,还去了很远的地方,难不成是带兵出征了?是暮池?还是北敌朝外?沉默之后,元熙朝着院内大喊:“罗管家,你在嘛?罗管家!”
听到元熙急促的声音,罗管家便直接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