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胆的双臂骨胳,大加赞赏。
龙胆被捏得混身不自在,偶一抬头,对上天子犀利狂喜的眼神,也不知为何,他脑海中浮显得是东玉的疯笑。
轮到穷奇上前,天子更是感叹一番,一边回想着方才在更衣间里看到各色奢华之物,竟比起宫中用度毫不逊色,那刀断水的情报果然准确,这穷奇果真是个理财奇人,小君莫问哪。
天子见中堂无人,正想问东玉伤势如何。忽听鉴真急道:“冻肉呢?”
众人这才发现东玉失去了踪影,各自暴走四处寻找一番无果后,最后目光齐齐地看向那棺椁。
穷奇上前一看,气得哇哇大叫:冻肉,你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寿材,我觅了一辈子的寿材啊。
东玉使劲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倒在
那具据说是名贵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棺木中。
东玉并不知道,所谓躺棺仪式是要等奉棺人躺棺后方可入的。
嗯,不亏是千年难得的寿材,清雅的木香钻进她的鼻子里,穷奇又体贴地在里面垫了金丝线绣的好被褥,睡在里面可真舒服。好像睡在天堂,又好像虎子温暖的怀抱。
东玉昏昏沉沉地想着,原来卢夏晚早就打定主意要嫁给虎子了,可是她明明看上去更喜欢陛下啊。她现在应该平安回到王府,她会不会像虎子告发我?不可能,如果她说出一切,应该不会。虎子看起来也一切顺利,我终归是保护了虎子不是吗?
东玉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小猴子睡在她和虎子中间,虎子轻轻为她拉上棉被,对她含笑着凝望着,她只觉万分安心。
怪不得老祖宗要举行拜棺之仪。躺在里面真舒服。
忽然,上方出现了一张熟悉的惊恐的面容。
东玉一边呛着血,一边轻叹道:“陛下,你也来试试,躺棺真得很舒服!”
众人再顾不得天子在场,大呼小叫中,一个个跳入大棺椁里救东玉。
东玉裂着一丝痛苦而又幸福的怪笑陷入昏迷。
山吕幽将天子拉到一边,对他附耳快速地讲解着西营流行拜官云云。
天子静听,暗忖,原来这棺椁竟还是为活人准备的!
天哪……难道她神神叨叨的,这些内卫都太不正常了。
可转念又一想,既是利欲熏心,更易利用,也
是一件好事,今日倒也收获不小。
且说,为救东玉,鉴真也进入棺椁,扑到她身上急救,龙胆也跟着进去给她输着内力,蜉蝣给她嘴里灌药丸子。
穷奇悲哀地想,我的加官宴啊,就这样被这群人糟蹋了。太糟糕了。
鉴真方才停下,擦着满头大汗。忽闻文鸟的报警声尖利地传来,那是有陌生高手前来。
果然,敲门声又起。众人的面容再一次严峻起来,天子也紧张起来。
辛追作了个手势,让暴戾前去应门,其余人等都站了起来,天子静听外面的声音,面色便是一变,他对山吕幽作了一个手势,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棺椁。
山吕幽即刻同蜉蝣施了个眼色,一起把棺盖盖上。
这时暴戾的声音高声响起:“银王到!”
众人万分惊恐,辛追暗想,天子因为空镜教一案,待银奔甚亲厚,何以不愿意见到银奔?
他携众人来到庭院,齐齐跪下,却见来人有三人,当前一人貌美堪比女子,正如水仙窈窕,临水自照,正是内卫首领银奔。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混身冰冷的人,乃是他的得意大弟子,冰棱。
最后慢慢踱步进来的,乃是一个满面沟壑的老人,
银奔在中庭笑得灿烂:“听闻西营觅得千年金棺,还是当年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