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那晚他跑来偷画……”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警觉，刚开了个头，突然意识到不对，猛地就把嘴给捂上了。
看他这反应，那晚肯定有戏。
不过张小凡再怎么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哪怕是搬出孙元化来压他，孔大贵都咬紧牙关，死活不肯透露那晚任国兴偷画被逮到后到底发生了啥。
这下子他更好奇了，这背后藏着的秘密，究竟有多大，居然能让他守口如瓶成这样。
张小凡又扫了孔二狗一眼，悄悄冲边上一直闷不吭声的李刚打听：“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钞过来？”
李刚二话不说，拎起手包一开，嚯，里头红彤彤的一沓沓，估摸着怎么也有个五六万。
张小凡心里那个瀑布汗啊，也顾不上问他为啥揣这么多现金出门，直接上手问：“这钱我能用不？”
“随便花！”李刚那叫一个大方。
得了他的绿灯，张小凡二话不说抽出一叠红票子往桌上一拍，“这些够不够？”
孔二狗坐那儿，看咱俩警察模样的嘀咕半天，末了也掏出一沓钱，一脸懵圈，不明所以。
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张小凡跟变魔术似的，一叠接一叠地从手包里往外掏钱，直把桌面堆得跟小山似的，吓得他连连告饶：“警察大哥，您这是唱的哪出啊？我求您了，别逗我玩了行不？”
张小凡把钱往前一推，“把那晚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这些钱就是你的。”
“啥？”孔二狗彻底蒙圈了，哪儿见过警察给钱让人开口的？
瞅着桌上那几万块钱，张小凡也是肉疼得不行，暗自叹气，这案子本来就不是他该管的，本地公安还是对头，这种情况下想审个人都难于上青天。
刚刚孔二狗连他拿孙元化来吓唬他都不怕，真要把他带回局里，那不全露馅了？
还好，李刚别的不多，就钱多。
孔二狗之前抱怨那么多，却半点没提想摆脱何姐，他虽说是吃软饭的，又不是卖身为奴，不愿意还能有人绑着他不成？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钱。
不管什么原因，他被榨得差不多了还死守着何姐这饭碗，只要知道他缺钱，对张小凡来说就够了。
这一点，从他听到桌上那几万块能归他所有时，眼里闪过的那份贪婪劲儿，就足以证实了。
“真，真把这些钱都给我？”孔大贵下意识地抿了抿嘴，连他们这俩“警察”为何要给他撒钱也没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