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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逆光而立,而他恰好站在光里。
“看什么,过来。”
他停住脚步,沉沉的声音传来。
“嗯?”我依然站在窗边,没动。
“过来给我抱会儿。”
他向我张开胳膊。
鬼知道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他的声音好哑,浑身透着一股疲惫的优雅。
一个人如何做到既强大得让人战栗又孤独得让人心疼,沈暨白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是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我仍旧没动。
他皱眉看我。
避开他的视线,我狡黠垂眸,眼睛落到今天来公司之前为了给自己撑气场而特地换的高跟鞋上,
“哎呀,从没穿着高跟鞋等人这么久,脚疼……”
他薄唇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迈着长腿走过来,俯身将我抱起。
“这样好点了吗,公主。”
我攀上他脖子把嘴唇附到他耳边,“还行吧,下次注意点时间。”
“哦?你不是很喜欢久一点吗?”
这话说的,很难不让人想起那些羞于启齿的时刻。
我气急败坏地捶他肩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沙发里,他把我抱在腿上,手揽着腰,浅尝深吻。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亲密的事,但是还是会在他有意为之的撩弄之下乱了呼吸。
经历了上天入地般的一个白天,此刻周身围绕着久违的松弛与慵懒。
我舒服地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浑身软得一塌糊涂。
一只大手用力掐住我的腰,沉声道,“别乱动。”
人有时候不知为什么,明知道在某些事情上自己的实力无法与之相较,但仍喜欢不知死活地挑衅。
然后下一秒又红着眼圈挣扎求饶。
“想在这里……做一次吗?”
他淡淡的语调,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分分钟便能满足我的要求那般。
分明不合时宜,但浑身危险的压迫感却足够把我逗得当了真。
然后他笑着看我乖乖讨好,红着脸说些他想听的话。
即使有时这样也不见得他会同意放过我。
终是几经拼命挣扎才推开他,“我……我有正事跟你说。”
“什么?”他挑眉,饶有兴趣。
我把和沈矜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他认真地听我不无紧张地说完,全程充满耐心,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些啊?我知道”。
“啊?你知道?”你知道还让我费了半天口舌。
“不然我这一天在忙啥呢?”他把我重新抱回到腿上,只是慵懒地把下巴抵在我颈窝,“有几个股东,对这次的舆论意见很大,我得考虑大局,安抚一下。”
我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你说,”慵懒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如果我名义上娶了宋亦心,你愿意给我做情人吗?除了名分,什么都有。”
他说话慢吞吞的,没有情绪起伏,也听不出开玩笑的意味。
我一把推开他。
“你有病吧?”
情人,在古代叫妾,和妻子共侍一夫。
他皱眉,眼神暗了一下,“如果说,这是接下来能把你留在我身边的唯一方法呢?”
完全听不出其他暗示,他说的,就是字面本身的意思。
甚至如此大的话锋转折,他全程连情绪变化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就过渡到了这里。
就连手,都始终没从我的腰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