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幼花。
“家弟？荀公子吗？”彼岸细想了一下，“他没有打扰我。”
“那便好。”荀夜低声重复了几遍，暗道荀佑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见荀夜迟迟没有下一行动，彼岸询问。
“无事……”良久，荀夜缓缓道。
“唤我荀夜。”
“荀……夜？”彼岸蹙眉，她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我是不是……见过你？”思考须臾，彼岸终是问出了这个困扰她的问题。
荀夜嘴角勾出一丝笑，似是自嘲：“也许，在很久以前，我们曾相遇过。”
甚至，曾相爱过。
人人皆知，皇帝宠爱的太子殿下性情暴虐，眼中放不下任何人。但无人知晓，堂堂太子会为了心爱之人放下尊严，用一把匕首剜出了自己的心脏，只为换来这一世的重逢。
又该怎么说，这场蓄谋了二十一年的初次相遇。
彼岸望着荀夜的瞳孔，怔住。
这是一双含笑的眼眸，不知何时出现的月亮的清辉映在他的眼中，似有万千星辰。还有一个彼岸。
“你的眼睛很好看……”彼岸呆呆的说出这一句话。
缓过来，荀夜轻笑，也就只有彼岸会让他无措不知如何了。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里面有他拼尽全力也想守住的希望与纯真。
“不对，不止眼睛……”其它每个部位都很漂亮。
不过后半句话荀夜没有说出来，因为彼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让人想咬上一口。
荀夜闷笑一声，也就只有在彼岸面前，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了。
没说话，彼岸只是背过身不去看荀夜。
还是这样，一害羞了就不说话。
荀夜轻轻伸出手，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去抚那柔顺的青丝。
天不怕地不怕的荀夜在害怕，害怕心仪的姑娘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会畏惧他，会再也不敢见他。
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上一世，他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太子，却换来了彼岸一族满门被灭。这一世，他无恶不作，只为换来彼岸一世平安。
两人沉默着。
“初秋的夜晚有点冷，你穿的少，别着凉了。”荀夜解下披肩，披在彼岸的肩上。
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厚重感，彼岸侧眸，对上了荀夜的目光。
“多谢。”彼岸慌乱移开视线。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心跳有些快。莫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彼岸……我今后唤你彼岸，可好……？”
“……好。”彼岸迟疑着点头。
荀夜笑了一下：“彼岸，现在已经将近亥时了，该回去休息了。”
末了，又道：“而且，彼岸不会对夜晚感到迷茫吗？”
见彼岸不回答，荀夜有些可怜道：“是我多嘴了。抱歉。”
“嗯。回去吧。”彼岸回头望着荀夜。
荀夜看进彼岸的眼眸：“好。”
回去的路上，彼岸选择什么都不问。二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回到房间。
这一夜，彼岸度过的可谓是十分不好。
清醒过来，林瑶坐起身，被双眼红肿望着天花板的彼岸吓了一跳。
“彼，彼岸，你怎么了？”
“我……”彼岸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师姐……”
“师姐在师姐在……”林瑶急忙将彼岸搂进怀中，“彼岸不哭，师姐在呢。”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