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发妻的询问,朱元璋语气还是充满着得意之色:
早睡早起,日子也算悠闲。
就是病逝的缘由朱元璋只晓得一点,那就是外出考察适合定都的地点,以至于劳累交加,水土不服加重病情之类的。
虽然那副素描画像在大师眼里算不得什么,但总归是独家手艺,旁人怕是不好学了去。
灾情来了,佃户的第一反应,是跑去向田主恳求减免私租,而不是跑去向官府报灾。
目前而言,王布犁对他的用处极大,双方又有了翁婿关系。
检校给王布犁汇报完了工作,请他在交接名单上签字。
虽说小黑子是个不合格的驿马,但对于托王布犁这个闲散人员,用的不勤,那是绰绰有余。
谁要是敢随意在街上闹事,直接抓进大牢,又是一项进项。
等到王布犁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后,照例开始写自己虚构的工作日志。
这么多人,难免会有胆子小的,不愿意冒险。
一想到这里,朱明秀拿着薄被子舞着自己的脸,想着嬷嬷给她看的画册,双腿不自觉的夹着被子。
这帮人煞气太重了,真不是吹的。
“那我带兄弟们去街上巡逻。”
“昨天去宫里吃酒,累了,今天不想动,好不容易盼来个假期,结果还没歇着。”
王布犁摆摆手表示今天不想出去晃荡。
“嗯,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他们本来都没几个钱,却都栽在几个钱上。”
更何况老子当时录取的人多了,早就忘了你们谁是谁。
王布犁慨叹一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就是为了显示自己什么都知道,让底下的臣子战战兢兢的。
“主簿,救我啊,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没架住他们的酒色上了当,才答应的。”
“驸马爷,要去巡街嘛?”
第二天一早。
这个“鬼”就是谎报灾情!
粮长们用银钱买通了派去基层查探灾情的监生,但是他们没办法按照十分之灾的谎言去凑齐足够多的灾民,也无法强迫未受灾的百姓冒充灾民进京。
天知道驸马成亲之后,还能不能在县衙待着。
定然是朱元璋塞进自己的当时的刑房之人,还有另外一个同期进来的也是。
真以为他是你亲爹啊?
老朱连他自己的亲儿子都分等级的,更何况你一个外人。
谁不知道陛下最恨贪污之人,还想拉我下水。
他们夫妻俩认为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来不了京城,领不到赈济粮。
关建是翁婿之间也十分的亲近!
这就让朱元璋更满意了,他不相信王布犁会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疏远的一笔。
明天的事明。
至于教导什么忠于君父那套理论,大家都是嘴上说说,谁真他妈的往心里去啊?
这是放在明面上的,没必要动,也用不着试探。
堂堂天子,凭什么青睐自己这个小吏?
既然朱元璋打着郭主事的名义第一次来视察县衙知县的工作,可自己都在厕所猫着咧,还被老朱给叫进去聊了聊。
这群雏儿以为去了外地,天子就不知道了?
本来他以为陛下是挑选一些人去提前历练一二,结果历练回来,效果不是很好。
“行,驸马爷好好歇着。”
检校颇为客气的拱手:“回曹国公的话,这是陛下亲自吩咐,按照名单抓人,他们在地方上做了什么事,自己个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