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体弱,才出生没几天就病了起来,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夫,可都无能为力。
齐静入土后,周博余找周容溪商议了一件事,此时的周容溪心情沉痛,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父亲一说,他一听。
当他听到父亲所说时,哀痛问道,“父亲,我妻子拼了命生的孩子,如今您要送他走?”
“南山灵气浓郁,麒儿到那边也可好生修养。”
“您那不是要送他修养,您是要送他去死!”周容溪连连摇头,“我不同意,麒儿固然身子骨弱,可他是阿静用命换来的,我绝不会同意!”
“孩子我已经接进府。”
“那便说是双子,双子中有一个身子弱是正常的。”
这晚周家父子坐在书房无话,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迫不得已。
翌日清晨,周容溪抱着周安麒向周博余磕了三个响头,入夜,一辆马车从周家出城,周容溪带了两个信得过的侍卫和周安麒的奶娘前往南山。
自此,东都人都知,周容溪是个痴情种,前往南山为亡妻祈福。
“周容溪是何时离世的?”
“儿媳去后不到三年,在儿媳坟前自刎了。”
“你没跟周安终说过这些事?”
“没有,”周博余神色隐晦,“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死的合情合理,又死的巧合无比。
“周家,程家大房二房,还有高家,都是老的带小的,子女皆是意外而故,”徐江绾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周老,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周博余从未想过这其中另有玄机,“高家懂这些,难道高儒生前都没发现?”
徐江绾突然想到徐江阮跟程道仁说的话,她说她在程幕坟前动手了,可她翻了几遍都没看到她动了什么手脚,她倒是记录了程家祖坟有问题。
“等我先看过程家祖坟再说。”
从书房出来,徐江绾跟程道仁说了此事,程道仁思虑两秒道,“程家祖坟在卞州,徐小姐要看,就要去卞州了。”
从东都到卞州坐车要八天,来回要十六天,徐江绾想了想。
“去!找到李源儿子的消息,我从那边直接去。”
走到门口,徐江绾笑的阴凉,“程贤怀,这次我们坐车去。”
白芷跟冬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小姐这才回来,呆了没多久又出门,这次东西多带些吗?”
‘不用,小姐出门能多简便就多简便。’
“白芷。”
“小姐。”白芷叠好手里的衣服,放进包裹里。
“过几日洛云使者来我朝进贡,你和白伯多储存点吃的,那几日尽量别出门。”
“欸?白芷记住了!”
白芷出去跟祖父商议要采买的物品,冬青已经收拾好包袱了。
‘小姐,洛云使者来,白芷和白伯为什么不能出去?’
“改头换面,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天冬出门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糕点,后边还跟着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挑剔。
“你们是真的会找地,整个东都风水最差的就是这儿了,隔壁那院子之前还被下了死阵,没出事那是家主镇的…住。”
徐莲嘿嘿一笑,“家主,您在呢。”
“进来。”
“好嘞!”
徐莲进屋,腰板挺直,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明日跟我去一趟卞州,价钱你随便开。”徐江绾心想,程贤怀那个冤大头会跟着。
“您叫我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