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道。
“师父师父徒儿真的能够如您所说的激流勇退么?唉”
苏凌长叹一声,遂正色道:“师父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苏凌活在乱世,何有净土可安我身?师父亦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因为徒儿现在有些薄名,便更身不由己了徒儿就算有心隐退,萧元彻可愿意放过我么?走到哪里,也逃不过萧元彻有心寻找啊若徒儿现在还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凌,这件事或许很容易能做到可是如今徒儿为名声所累,根本做不到了啊”
元化闻言,也摇头叹息,却还是道:“那就不能不投效萧元彻么?”
“改换门庭?徒儿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师父,徒儿能投效何人呢?天子么,天子暗弱,晋室倾颓。徒儿还没有自负到认为有扭转这一局面能力;沈济舟败亡在即,又因芷月父母之仇的缘故,苏凌必不助他;荆南钱氏,师父方才就说过了,我当然也不会去;至于扬州刘靖升,益安刘景玉,汉水张公祺等,皆是碌碌之辈,无一人可与萧元彻抗衡师父您说,天下之大,可徒儿究竟能去何处呢?”苏凌一字一顿道。
“这”元化一怔,也是摇头叹息无语。
苏凌长舒一口气道:“唉
萧元彻这里,徒儿虽知亦不是最佳选择,却是徒儿不得不选择之地啊否则,徒儿只能天下漂泊,再无安稳了,徒儿现在只能助他,希望能以一己之力,让他多做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吧!”
“唉!好吧苏凌啊,为师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既然如此,便随你罢不过当年之许韶虽有虚名,但赤济二字,你可不能忘了希望你永远都要怀有这样一颗心”元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道。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罢了,罢了你也是成年人,再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你的见识犹胜为师为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我不要成为对立的敌人才是啊!”元化满腹心事的说道。
苏凌闻言,心中一动,疾道:“师父,您的意思是,你要对萧元彻”
“还谈不上具体该如何只是有这个念头,或许,也只是个念头罢谁知道呢?”元化风轻云淡地说道。
苏凌闻言,蓦地想到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那件事,苏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它发生,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
无论是阻止萧元彻,还是阻止自己的师父。
只是,现在苏凌不能将此事点破,只得似有所指道:
“师父若有朝一日,您去了龙台,一定要通知徒儿”
元化哈哈大笑,又恢复了诙谐道:“这个你放心,听说你小子那里有好茶叶,叫做毛尖的我老叫花子也吃腻了酒了,若真的到了龙台,定要找你讨卮茶吃,苏凌啊,到时你可别抠抠索索的,不舍得啊!”
苏凌这才将心事压在心中,点了点头笑道:“师父放心,别人或者还有所吝啬,若是师父来,不好堂所有的毛尖,都用来款待师父!”
“好好好”元化,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这才又回到方才的棺材旁。
“苏凌啊你把那姓穆的丫头唤过来,我现在告诉你们解虫蛊之法!”元化看了一眼,站在斜倚在门口望着天空的穆颜卿道。
苏凌这才走到穆颜卿近前,柔声道:“穆姐姐师父说了,现在给咱们解虫蛊”
穆颜卿斜了苏凌一眼,半嗔道:“小淫贼拜托你师父搞清楚我可从来没有勾引过你啊至于那个张芷月的,我亦不跟她争求什么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还有苏凌,你我相识这么久了,我何曾招揽过你,投效侯爷的?”
苏凌又是好一阵的头大,看穆颜卿的架势,想来自己与元化的谈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