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嘴边的血迹,小乞丐直接跪了下去,“他们让我跟着叶家三小姐,她都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我因为发现她常去那家舞坊就一并告诉了郡王,他们才给了我这些银子。”
那凶脸汉子将手里的荷包丢给了他,“每次从郡王府出来,到这来见我。”
小乞丐点头如捣蒜,见汉子转身走了,他急忙将两个荷包划到怀里,靠到墙角瑟瑟发抖,却又十分警惕地四处张望。
……
叶白芷回了家,这心里老觉得没底,左右合计了一下,还是跑去了角楼,找景小鱼了。
景小鱼因为昨晚看小人书看到天亮,这个时候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叶白芷个缺德的,拿了个盆站她床头就是一阵敲。
景小鱼两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这个始作俑者,慢慢伸出了爪子,她想捏死她。
叶白芷嘿嘿直笑,“有个事得跟你知会一声,不然,那堆银子没了,你该怪我了。”
一听银子要没了,景小鱼收回一双小爪子,“我现在就剩数银子这点乐趣了,你别告诉我李钰查到了舞坊,正在搬银子!”
叶白芷就将美人把玉观音卖给骊山王家公子一事说了。
景小鱼翻身下床,“这个见钱眼开的货,我药死他,免得他惹祸。”
药不药死都来不急了,景小鱼在地上转了几圈,“这事吧,只要李钰不知道,其实没什么问题的。”
叶白芷点头,“怕就怕骊山那主是个搅屎棍。所以我让美人就地挖坑把银子埋了。”
景小鱼呲牙,“你怕不是要累死美人吧。”
得挖多大的坑,才能埋得下?
不过景小鱼皱了皱眉,“这事,你得跟你家王爷说一声,李钰正在憋大招,谁知道能不能挨到你们成亲那天?万一提前暴发,你们得吃大亏!”
该说不说,有的时候景小鱼的嘴真的跟开光了一样!
就在众人紧张地张罗着婚礼,就在叶汐柔熬了一个半月终于做好了嫁衣,就在众人都时刻盯着李钰的时候,舞坊走水了。
要不是美人警觉,整个舞坊估计得全烧没了!
叶白芷收到消息就要赶过去,让唐渊给拦了下来,叶白芷这个幕后老板还不是暴光的时候。
所以,是唐渊过去的。
那会火刚熄,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就是烧的挺惨,舞坊烧了一大半。
唐渊带人寻视了一圈,便锁起了浓眉,哪怕火油的味道再淡,却还是余留下来。
美人说,“爷,今晚这事属实有些奇怪,小的平时虽然贪睡,可也不至于睡到有人放火都没有察觉。小的刚刚问过,所有的姑娘包括小的在内,有那么一个时间,是睡的很沉,又突然醒来,发现了大火……好像,有人特意为之。”
唐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弯腰捻了块木灰,这上面的油渍竟然还在?
忽然,他紧紧按住胸口,额头泛起一阵阵细密地汗水!
那一刻钻心的疼痛令他不颤抖,脑中忽然闪过叶白芷的沉睡的模样,叶小胖!
足下一点,唐渊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