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近你总是从梦中惊醒,别再动了胎气……”
说着,刘婶披着衣服向外跑去。
园园伸手,“娘,不用……”
那边,刘婶已经叫上了,“小五小五,你快去叫胡大夫,你姐姐不大舒服……”
园园摊手,这个娘啊,真的是过于紧张她了。
打从过了年,她第一次从梦中惊醒后,刘婶就搬过来跟她同住了,因为她这个肚子有点大,怕她不注意出点啥事。
没一会,胡大夫被刘小五拉了过来。
诊脉后,胡大夫瞪了眼门外的刘小五,又看向刘婶,“他婶子,你家闺女真的真的啥事都没有!走了!”
行医一辈子,就没见过身子骨这么强壮的女人,更别提几个月前还一身的伤,这放别的女人身上,这胎哪能保得住?
可她这呢,壮实的紧。
刘婶去屋檐下拿了条腊肉塞到了胡大夫怀里,“我这不是紧张吗?你是不知道,园园梦里那呼吸有多吓人,那一头的大汗,我能不着急吗?老胡哥,你莫怪莫怪啊!”
胡大夫下巴上那一撮花白的胡子颤了颤,“行了,我知道了,有事,你叫小五去找我!”
回了屋里,园园已经下床收拾床铺了,刘婶忙上前,“你歇着,娘来收拾……”
园园扭头笑着,“娘,这点活我能做的,再说了,我不活动活动,我怕生的时候不好生。”
“呸呸呸……快吐两口……”刘婶拍了她一巴掌,“瞎说什么,我大孙女好着呢。”
园园憋着嘴吐着唾沫,直到刘婶满意。
吃了早饭,园园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后腰别着的小黑刀,说,“娘,我上山去了!”
“你小心些啊,早点回来。”
“知道了!”
上山的路上,身后永远跟着一黑一白两兽,可是,这个年前年后,近山上的大兽小兽都被她打的没有多少了!
这两天,别说打,碰她都没碰上!
所以,今天她决定往里再走走,她要赚银子养娃的!
要说这刘家村整个就被围在山里,一座连着一座山,一山外又有一山。
出山只有一条小路,所以,村民大多在村里自产自销,村民们很少出去,更别说像刘兴旺家三个孩子在县城做工的更少!
近晌午,也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在狼抓了两只兔子后,园园叨着根草倒在一片干草地上。
摸着身边狼的大脑袋,幽幽地说,“近来,我老梦到一个身影,我能感觉到他的伤心,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是哭泣……”
“嗷呜!”
狼叫了一声,歪头看着她。
园园突然有点烦燥,“我没想起来,就是每次梦到我都不大舒服,这胸口堵的晃!”
这种感觉,她极不喜欢,为免刘婶担心,她从不提过,可是,此时,有些憋闷。
说着,拎着小刀无意识地砍着,可也不知道砍哪了,只觉得脚底下一松,带着尖叫,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