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跑了。
皇上对这点很是生气。
景小鱼跪在案前,“臣女有罪,因为想摸出博雅,臣女就放了点水……”
“怎么,没了楚家那祸害,朕就翻不出博雅了?用得着他?”
小鱼忙道,“皇上莫怒莫怒,只是楚珩说了很多话,臣女不得不放。”
“来来,你告诉我,他怎么哄骗你的?”皇上横了她一眼。
景小鱼揉了下腿。
皇上就瞪了她一下,“行了起来吧!”
随后端杯喝起了茶。
“谢主隆恩!”景小鱼把一个狗腿子演的淋漓尽致的,说,“臣女放他,是因为他说,博雅预言过您的死亡!”
“噗!咳咳咳……”皇上咳的肺都快炸了,好半天止住了,却气的大口喘着,支着书案,指着小鱼,“你说你说,朕,朕是怎么死的?”
“说,说……”小鱼儿有点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皇上猛地拍了下桌子,“说!”
“t¥yt!”
皇上没听清楚,就连一旁的海公公都竖起了耳朵,可景小鱼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又太快了。
“给朕说清楚点!”
小鱼咽了下口水,偷瞄了一眼,“臣女觉得那都是胡扯,她要是会预知,这无启国不都放不下她了?所以……”
“所以你也得给朕说出来!”
“说您纵欲过度死在女人的床上!”
“咳咳咳!来人,给朕将那妖言惑众的妖女翻出来,就地格杀!”
景小鱼垂头,拿脚尖在地上轻轻蹭子。
御书房里,这一刻静的出奇,掉根针都能听到。
海公公额角的汗直往下落,心里苦笑:郡主啊,您是真敢说!
景小鱼:笑不活了!不这么说,这老头能把注意力收回来吗?不收回注意力,俺家那老家伙不就危险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皇上喘了几下,整张脸都黑了,跟赶苍蝇似的把景小鱼赶走了。
路过东宫,景小鱼停脚望了一下。
楚珩的言语中,对于凤流年也是不屑的,她是不是该说这小子做人挺失败的?
没想到出了皇宫就碰上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凤邶夜。
这几天事有点多,整的她都把他忘到了脑后,轻叹了上嗓子,笑着问,“晋王爷的风寒好些了吗?”
凤邶夜的脸色很难看,“郡主很忙嘛!”
声音还没有恢复。
听的景小鱼直想笑,“要不我给王爷出个方子?”
凤邶夜狠狠地甩了下袖子。
看了下时间也到了晌午,而凤邶夜不可能无故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偶遇,便说,“我请王爷吃个便饭吧。”
凤邶夜看了她一眼。
小鱼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凤邶夜哼了一声,当先向一旁的客满楼走去。
只是一进来,景小鱼都愣了,这至少三层楼装饰也挺像样的饭店,跟被洗劫了似的,东倒西歪的桌椅,四处滚落的酒坛,楼里的牌匾还歪掉了一半……
这是个什么情况?
正不解中,一个小二也不知道怎么了,跟被鬼追似的窜了出去,差点没把她撞了。
李子一把将他提了回来,“眼睛瞎了?”
“放开我放开我……”
那小二哥年龄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一挣扎才看到,鼻青脸肿不说鼻血还在流着。
小鱼挑眉看了下凤邶夜。
凤邶夜仰着脸向上望着,仿佛没看到她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