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梦泽“嗖”地缩回手转身背在身后用力摇头:
“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突然,裴梦泽想起什么,跑到艾昌莞的牛棚抱起小福豆就往韩老的牛棚跑。
艾昌莞不慎被裴梦泽“偷了”小孙子,急得拔腿就追。
“韩爷爷,麻烦您给看看,福豆磕破脑袋,用什么药能消炎止血?”
刚跑到韩老的牛棚附近,艾昌莞就听裴梦泽说了这样一句,脚步顿住鼻头微微酸涩。
多少年了,经历无数艰难,没有落井下石就是万幸,第一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
燕宸南站在艾昌莞身后,也因裴梦泽这句话愣了愣。
韩老扶着受惊的老伴儿靠坐在草墩上,没有理会裴梦泽,径自收拾床铺和整理被翻乱的物品。
裴梦泽怀里的小福豆已经发起高热,她干脆追在韩老身后道:
“韩爷爷,我知道您对刚才的事儿有顾虑,下放的日子本就艰难,如果大家再各自为营,不会抱团取暖,以后的日子不是更加艰难?”
韩老铺被子的手一顿,裴梦泽再接再厉:
“一根筷子容易折断,十根筷子抱成团轻易无法掰弯,一百根筷子捆在一起还能让人给欺负了吗?”
韩奶奶喉咙肿胀沙哑艰难开口:
“老头子,这位小同志说得没错,以前的我们各自为营,他们柿子照着软的捏,受到的伤害也最大,却忘记伟人说过——团结就是力量。”
韩老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惊起层层水花。
牛棚外,艾昌莞红了眼眶,喉头哽咽低声喃喃:
“团结就是力量!”
燕宸南的双眼仿佛旋涡深不见底,六分审视,三分戒备,还有一分柔软定定地看着牛棚。
似乎,他的目光能穿透厚厚的茅草看到里面的裴梦泽。
韩老慈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孩子高热需要退烧,用薄荷熬水擦洗身体,我这里还剩一些雪灵芝,先给孩子服下。”
“伤口怎么办?”
裴梦泽拉了拉手帕,血已经凝固把手帕和伤口粘在了一起。
韩老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上山太危险,只能用温水把孩子脸上的血渍清洗一下,天亮以后上山试试,能不能找到蒲公英、黄芩、苦地丁、三七、扶桑金星蕨等消炎止血药。”
裴梦泽一拍小手兴高采烈道:
“我今天上山采过蒲公英、苦地丁和三七,我这就去拿。”
转身就往外跑,“嘭”的一下撞进燕宸南温暖而紧实的胸膛。
燕宸南长臂一捞圈住裴梦泽的小蛮腰,稳住她的身体。
滋啦……
一串电流在两人之间划过,燕宸南和裴梦泽的心脏骤然紧缩,同时跳如擂鼓。
燕宸南的喉结滚动一下,触电般松开小蛮腰上的大掌,不自然地后退一步,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装草药的背篓我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