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欺负我!”霍甯婉越哭越凶,她是不能有人哄的,蹬鼻子上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的她,越哄越来劲,越哄越得寸进尺,越哄越觉得委屈要命。
“我只是说你穿Cifonelli,你就说我喜欢好多人,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呜......”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抹在傅砚泽的西装上,有“软黄金”之称的小羊羔毛制作的西装,一套能抵得上打工人两年的含辛茹苦,傅砚泽看着自己胸口处有几块黏糊糊的痕迹,太阳穴跳动,涨疼。
他深吸气,冷静而温柔地顺着女孩的背脊,“好,我欺负人,是我的错。”
“可以擦眼泪,但能不能别擦....”傅砚泽闭眼,“鼻涕。”
就在这一秒,他那话都还在响着回音,霍甯婉猛地一擤,手指上挂着一大团晶莹的鼻涕,她顺手擦在傅砚泽的领带上。
“..........”
崩溃。
这辈子,再也再也再也不要弄哭她了。
之后,傅砚泽干脆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让她随时可以擦鼻涕擦眼泪擦一切脏东西,领带也解开,当作头绳,把她披散的长发扎起来,因为她总是去拨弄被风吹到前面的头发。
霍甯婉一边哭一边软软控诉,“你的领带有鼻涕....”
“那也是你的鼻涕,你自己还嫌自己?”傅砚泽凉飕飕地说着,慢条斯理地系了一个蝴蝶结,黑色的领带配上她蔷薇一般绚丽的头发,强烈的对比,让人觉得心痒。
头发扎起来,倒是更显得脸小小的,楚楚的,很可爱,双眼哭红,肿了起来,睫毛膏倒是防水,可下眼影早就花了,一团团金粉斑驳在眼睛下面,不丑,反倒有荼蘼一样的美。
“怎么妆花了也这么可爱。”傅砚泽哑声夸她,抬手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
妆花了?
霍甯婉眼睛眯了眯,迟钝了几秒才想起来,她把妆哭花了!
“啊——!”她爆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丑死了!”
说完,转身就要跑,可惜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肩狠狠撞上坚//硬的胸膛。
“跑去哪?你这样子还想给谁看到?”傅砚泽有些不爽。
穿着他的西装,扎着他的领带,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她还想去招别的男人吗?
“我回家还不行吗。”霍甯婉不服气,拿手捂着脸,指缝中透出她潮湿的声音。
傅砚泽微微一哂,“婉婉,你把我拉来着,好多人都看见了,你现在又想跑,把我甩了吗?”
他灼烫的掌心碰住她的脸,迫使她抬头,迫使她看着他,他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可里头藏着的强势和凶悍也破土而出,令人心脏凛住,“你是来去自如惯了,不过在我这行不通,听明白了吗,婉婉。”
“在我这里,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霍甯婉腿打摆子,抓住他的黑色袖箍,嚅嗫:“你、你不讲理。”
“对,我是不讲理。”傅砚泽微笑,骨子里透出上位者的傲慢和强势,“能跟我讲理的人,没几个。婉婉,你确定你是其中之一吗?”
他是连生他养他的父亲也可以狠心下痛手的男人,他所有的温润矜贵都只是烟雾弹而已。
二十八岁就能坐上傅家第四代当家人的位置,怎么可能是温柔的绅士?
笑话。
她霍甯婉今天敢跑,他明天就敢上霍家要人。
他有这个本事。
“那你为什么前几天不找我。”霍甯婉觉得他实在是不讲理,什么叫她来去自如,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对她不闻不问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