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厨房里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走进了厨房。
时七想,她大概是给他打下手去了吧。
上楼之后,时七拿着书却没再能看进去,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时七打开,宋译发了条消息过来。
宋译:火锅?
时七:不了。我爸妈今天在家。
宋译:什么风把这二位吹回来了?
时七:不知道。
因为时七,宋译一直不太喜欢许卿和时建明,觉得他们作为父母十分不合格,偶尔也会替时七抱怨两句。
隔了一会儿他才回复。
宋译:如果他们要带你出去吃,记得点贵的,下一次吃还不知道是一个月后还是一年后呢,知道了吗?
时七失笑,回复道:那下次你请我我也点贵的。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再回复,时七收起了手机,望着窗外发呆,直到许卿叫她吃饭才又下了楼。
三个人久违的坐在一起,竟让时七有一瞬间觉得他们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时七今年该中考了吧?”时建明看到时七坐下来就问道,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时七又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笑。
现在的笑容比那时候看起来还假。
她并没有回答他,连眼都没有抬一下。
许卿看着她的反应,打着圆场回答了这个问题,“小七今年刚上高一。”
之前的许卿在时建明面前的样子完全不同于职场里的雷厉风行,总带着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温柔。在醉酒之后,许卿的态度便转变了很多,谈不上冷漠,但也不算热情。
“瞧我这记性。”时建明笑着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之后时建明没再开口问过时七的情况。
时七其实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和时建明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糟糕。
她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时建明的女儿。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时建明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只因为她的长相和性格没一处和他相似,而许卿当时是显怀了才告诉他这孩子是他的。
时家二老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坏了,但时建明心里想的就不一样了,总以为是许卿想嫁进时家的手段。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有朝一日,就会疯狂生长。
因此他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饭后许卿与时建明进了书房谈事情,时七不想待在家里,出了门。
云城的雪是温柔的,都不舍得打湿地面。
坐在长椅上,时七闭了眼静静感受着风。
“你好,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帮我收下这束花么?”
“不可以。”时七眼睛都没有睁开便拒绝了,语气疏离。
“我想,你现在需要这束花。”时七不耐烦的睁开眼,正打算拒绝第二遍,看到面前的人却愣住了。
沈予安。
时七心里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听到的名字。
明亮的黄即使在夜里也尤为显眼,时七拒绝的话卡在了嘴边。
“我喜欢向日葵,向阳而生,收下吧。” 沈予安把手里的向日葵再次递到了时七的面前,嘴角带笑,就这么望向她。
两人一站一坐,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时七犹豫了一瞬,向他道谢收下了花。
沈予安接着道:“别奇怪,这是家里温室里的。”
时七从花束中抬眼看他。
这人是有读心术么,怎么知道她正在想冬天哪来的向日葵。
“我叫沈予安,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