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手臂上的伤口需要隔三天来换药。”
“嗯。”
等到陈沐吃完躺下，顾朝呈便站在她身边开始收拾桌面。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传入陈沐的鼻腔，她记得顾朝呈曾经也是不吸烟的。
“陈沐，对不起。”
“顾总不必跟我说对不起，反正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跑不掉。”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那顾总要我怎样说话？我在你那里又算什么，你高兴了扔给我一根骨头，我就要对你摇尾巴吗？”
“也对，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任意践踏自尊的人，唯一的价值也只是躺在床上岔开腿！怎么能和其他人比！”
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三年了，她以为顾朝呈早就已经淡出了他的生活，她以为面对顾朝呈她只剩愧疚和害怕。
“你自己冷静一下吧。”顾朝呈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顾朝呈出门时刚好和进来的乔月吟相撞。
“怎么了沐沐，怎么又吵起来了？”
“阿吟，如果我还对他有一丝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沐沐，其实如果当年你选择相信他，你们之间本可以不必如此。”
陈沐没有注意到乔月吟望向门口的那一丝复杂的神情，她此时也只想静静。
夜晚的医院很冷，乔月吟因为临时有事先回所里了，偌大的房间也只剩她一个人。
半梦半醒间陈沐忽觉身旁十分温暖，于是又紧紧的靠近热源。
她又做梦了，梦里三年前顾朝呈向她求婚了，两人正举行婚礼，却突然间闯入一个人说她才是真正的新娘。
于是她被顾朝呈狠狠的踹倒在地，身边一群人都在嘲笑她，骂她痴心妄想，骂她想攀上高枝。
顾朝呈握着她冰凉的手，看着她有些挣扎的样子，想必是做噩梦了。
“陈沐，醒醒。”
顾朝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将她喊醒。
被喊醒的陈沐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身边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
白天磕在地上的额头还红肿着，其实她明白，是自己对秦御书的关心激怒了他，顾朝呈的狠辣也确实吓到了她。
她不敢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她或许忘不掉他，但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陈沐抽走了在顾朝呈掌心中的手，微微正了正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办完出院手续顾朝呈就送她回了柳心苑。
“想出去就叫人陪着你。”
“知道了。”
临出院前陈沐在门口看了一眼秦御书，见他没事也没进去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