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语呓坐在凳子上,周围有几个人围着她帮忙化妆,再过不久就要比赛了。
“记得哟,等会如果上了厕所的话,不要让水把脸打湿了。”一个帮她化妆的工作人员提醒道,“但妆真花了的话,记得和工作人员反映,我们会很快补好的。”
“嗯,我知道了。”鹤语呓望着镜中识趣又陌生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自己多久没化妆了?四年?五年?他不记得了。自从母亲离开自己身边以后,他用的都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一些小玩意。在用完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化过妆了。不是自己不想化妆,而是经济条件不允许,那个老酒鬼的话现在都历历在目:
“化妆能怎么样?能当饭吃吗?能赚钱吗?你要是敢和那个贱货一样败,老子直接抽死你…”
呵,只会用言语要挟自己。
不知不觉,妆容已经画好了,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工具离开。
“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鹤语呓低下头应了一声,他们便陆续离开房间里,再次剩下她一个人。
这场比赛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了。
“嘭嘭…”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鹤小姐,有人说是你的家属,想要见你一面。”
鹤语呓不满的啧了一声,自己家属不就那个那个酒鬼吗?不然就是来骗关系的家伙。
报了就去看一眼吧,反正自己现在还挺闲的。鹤语呓站起来,将门推开,面向工作人员。
“人在哪呢?”
“请跟我来。”工作人员走在前面,鹤语呓便和他来到建筑外门口上拉了一条蓝线,几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工作者双手后背站在一旁,线外有一个穿着暗红色大衣戴着墨镜的女人,她的身边站着几位同样戴着墨镜的保镖,在看到鹤语呓之后,女人伸着胳膊朝鹤语呓招手。
“语呓!”
鹤语呓有些惊愕,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亲切。在她摘下墨镜之后,鹤语呓立刻认出了那个自己那个最想遇到的人。
“妈妈!”她欣喜若狂地钻过蓝线,紧紧抱住了这个许久不见的亲人,她的母亲打扮的十分漂亮,嘴唇上涂着淡粉色口红,打着薄薄的一层粉底的脸显得白皙如雪,眼角勾勒的线条像猫眼一样媚人,卧蚕眼饱满的恰到好处,鼻子圆润,富有光泽,鼻翼处的几道浅褐色的纹妆显得鼻子细长瘦美。长的很有明星的样子,如果别人不说,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她是要将近四十的人了,更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想妈妈吗?妈妈可想你了。”他摸着女儿的头,怜悯的眼神泛滥着母爱,“这几年你受苦了。”
“不哭不哭,天天我都在想着你,妈妈。”鹤语呓靠在母亲的身上,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这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鹤语呓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刹那,自己真想永远抱着自己的母亲不公开,她怎么也没想到,来找自己的,竟是多年不见的亲生母亲。
“那个烂酒鬼…没有来吗?”母亲话锋一转,问到两个人都沉默的问题。
“嗯…”鹤语呓轻轻松开母亲,点了点头,“我一个人来的。”
鹤语呓的母亲脸色变得暗淡下来,沉默了许久,她蹲下身子,轻轻把手搭在鹤语呓的肩膀,“那和妈妈一起生活吧,那个男人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和妈妈走吧,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我…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之前我会想好的。”鹤语呓回答,慢慢的转过身,“我要去准备比赛了,先走了,妈妈。”
她忍着没有回头看母亲那担忧的目光,狠下心走进准备区。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下来,鹤语呓变得心事重重,虽然现在处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