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可是,令南蛮匪夷所思的是,在他说完这句话没过一秒钟,面前尊贵的少主人突然黑了脸色,抬手只见残影,一个清脆又结实的巴掌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右边脸颊迅速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迎着烈阳蒸腾,南蛮哎呦一声,捂着脸站定在桥面上,整个人被打的有些发懵。
刘麒咬着牙,破口大骂道:“狗奴才,胆大包天议论皇亲就算了,还敢捎带上太子,我王兄宠爱谁,他和裕华是怎样的人物,轮不到你个腌臜阉种编排!不值钱的贱玩意儿,本王杀了你都不足惜。”
南蛮勾头缩脖地站着挨骂,捂着红肿的右脸,低眉顺眼地瞧着主人脸色,眼睛显得更细更小,完全没了细眼长脸的精明模样,反倒增添几分猥琐。刘麒越看越觉得厌烦,猛然一脚朝他没根的地方踹去,他便哀嚎着窝在桥面上,疼得两眼冒金花。
刘麒单脚踩在南蛮的脊背上,像踩一只待宰的羔羊,盛气凌人道:“往后的东宫当然会有太子妃,只是这个人绝不能是那个傻子!倘若往后你再敢造此谣言蛊惑人心,本王定然割了你的舌头泡酒喝。听清楚了没有?”
“是是……奴才日后一定谨言慎行……求殿下饶命……”南蛮脸色一瞬而白,音调颤抖,不知是疼,还是怕。
刘麒松开他佝偻的身体,整理齐衣摆,藐视地瞧了一眼后又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走过,一直走到桥头,消失在拐角处也没有回顾。
某处树荫下,一条黑花长蛇正悠哉悠哉地吐着信子,环抱粗大的树干,阴冷的红色眼球里倒映出刘麒的背影,渐渐与那小太监狼狈不堪的水中残影相叠。
与此同时,东宫。
葵嬷嬷领着一位身穿鹅黄色宫服的少女慢步在宫廊下,朝着芳华殿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厌其烦地扭头叮嘱道:“太子殿下正在芳华殿陪裕华公主用午膳,过会还要回正殿去批奏折,九公主一会儿到了那就长话短说,别耽搁殿下休息的时间。”
音容点头笑道:“嬷嬷放心,我只想求王兄一件小事,说了事我便走,不会耽搁太久。”
“那便是最好。”葵嬷嬷冲她僵硬一笑,随即转过身子,在音容看不见的地方,笑容转瞬即逝,只余下一张黑脸写满嫌弃。
她极其厌烦后宫里这些狐媚的妃子生的狐媚女儿们。曾几何时她还是皇后身边的陪嫁宫女,那些千娇百媚的后宫妃子们为了给自己前朝的父兄挣得好功名,千方百计地想要给皇帝生孩子,生了儿子抢太子之位不成,还要再生个女儿来邀宠媚主。
当朝皇帝喜爱女孩,对自己的几个公主无论尊卑嫡庶都恩宠有加。有女儿的妃子们常常利用皇帝的喜爱,深更半夜称公主发了烧,生了病,全无礼数地将皇帝从皇后的宫里抢走,霸为己有。
葵嬷嬷见过太多次独守空房的皇后娘娘脸上忧愁伤神的眼泪。娘娘大度,从不会怪罪那些妃子和公主的恃宠而骄,可葵嬷嬷却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如今,她从小宫女变成了老嬷嬷,侍奉的主人从皇后变成了皇后的儿子,而那些公主们随着年岁的增长,缠磨的对象也从皇后变成了太子。
一个刘婳还不算完,如今又要来一个音容。葵嬷嬷暗自想,太子到底是天下人的太子,不是你们这些狐媚子的专属物,今你仗着亲缘来求恩,明她凭着善念来求情,这是要把太子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她在心里发出冷笑,脸色也越发难看。
到了芳华殿,葵嬷嬷进去通传一声出来后,没好气地对音容道:“太子殿下喊九公主进去。”
音容正了正神色,在脑海里想好措辞,一脸春色地仰头迈进了殿。
嬷嬷跟在身后小声提醒道:“公主别忘了老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