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塔靖河的西岸,一方面是懒的在平民身上花这笔钱,一方面是为了减轻丰水期塔靖河对东岸堤坝的压力,让河水自然的从西岸泄洪,避免对东岸的这些世家贵族们的财产造成损失。
正因为塔靖河西岸的农田经常在塔靖河的丰水期变成一片泽国,所以齐家村才能单独作为一个百姓的小村子存在,而非成了皇城里达官贵族们口中的人丹田、药引田,他们看不上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对齐家村到京城的路况抱有什么期待了。
之前若不是庞家的马车上镌有符文,能够浮空,拉车的龙驹也并非凡马,而是灵驹,恐怕他们就只能骑马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能走正常马车的道路可言。
因此庞鸿羽他们虽然觉得齐家村外破庙一带是个几乎完美的玩耍地点,但是对于庞夫人来说,那里和荒无人烟的深林也没什么区别了。
去的路差也就算了,反正庞鸿羽也不会自己走路过去,基本上不是浮空的马车就是被人抱着骑马带过去。但是用来休息的破庙环境对于庞夫人来说也是相当恶劣了,她觉得让小儿子经常在那种又脏又破还有倒塌风险的地方玩甚至休息,就属实是太超过她的接受范围了,因此不管怎么说,破庙是一定要修缮的。
和庞夫人不同的是,庞鸿羽还挺喜欢原生态的破庙的。虽然偶尔会受到一点来自蜘蛛老鼠之类的野生惊吓,但这种在破败庙宇中探险的感觉实在是让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欲罢不能。
因此在彻底收拾破庙之前,庞鸿羽通知了宁祁和最近熟悉起来的几个哥哥姐姐,打算进行一次宁祁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最后的探险,从破庙里取走一些纪念品。
他们约好了在破庙见面,其中姜勇因为背书没背出来被他娘关了,遗憾的退出了这次告别活动。
庞鸿羽坐在侍卫怀里,在颠簸的马背上思绪飞扬。他想起宁祁带他在说书人那里听说过的那些故事,破庙、秘籍、有缘人之类的,开始兴奋起来。
忽然一阵冲动在下腹涌动,庞鸿羽忽然伸手拍着侍卫的手臂喊到:“停,停!我要下去!”
侍卫停下马,低头问道:“怎么了,小少爷?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庞鸿羽涨红了脸,开始后悔起出发前贪嘴多喝了一碗羊奶,小声道:“我,我要嘘嘘。”
侍卫一愣,左右看了看,打算挑个地方让庞鸿羽先小便完再说。他们现在是在前往破庙的路上,马蹄下的土路还没有修,四周都是不低的野草。
侍卫挑了棵树,站到了背对土路的方向,然后动作有些生疏的打算为庞鸿羽解裤子。他是正经侍卫,家里没有小孩,之前更没有这么服侍过别人,此时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庞鸿羽拧了拧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他可以自己蹲坑,不需要别人抱着了。
“您小心些。”侍卫听话的把庞鸿羽放了下来,然后站开了一些,为庞鸿羽稍微清理了一下周围过于茂盛的野草。
庞鸿羽放完水之后一抬头,却发现刚才还站在他旁边的侍卫忽然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连挡住土路朝向他这个方向视线的树也不见了踪影,他好像一瞬间就从路边野草丛中瞬移到了一个破庙里一样。
这个破庙比已经被他们收拾过的破庙还要破败,房顶破了好几个洞,庞鸿羽能见到温暖的日光从破庙参差的瓦片间隙落下,在他面前投射出碎金般的色彩。
破庙的角落里有着厚厚的灰尘,连地上石头的颜色都遮住了,好像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来了。唯有中间神像的位置有一些不一样,不知道基于什么想法,这个破庙和外面庞鸿羽正打算去的破庙一样,修了一个挺高的神台,庞鸿羽站在地上完全看不到神台上有些什么东西。
但他注意到,神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