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林海从谢记丝行提出生丝。胖子本就在濠镜开着金银铺,半天时间便凑足了两千三百两足色黄金,双方就在提调司的院子里完成了交易。石壁也得了伦
胖子转过头来打了个恭儿:“莫不是兄弟有货?”
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澳门葡语,在陈记船厂这两个月,也有不少葡萄牙船主前来修船,船厂的通事就是用这种语言和他们交流。这是一种融合了葡语、马来语和粤语的洋泾浜语,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时代东亚通用的贸易语言。
小伙点头道:“你虽见识不济,却也算得个伶俐人儿。”
伦
眼看两人已经谈崩了,林海走上前拍拍那胖子华商的肩膀:“老兄可是要买七里丝?”
那人闻言一怔,刷地收住了脚步,身形如标枪一般笔直。
在澳门几年,胖子耳濡目染了解到海外贸易的巨额利润,更兼在艇上结识了一位海客,彼此甚是相投,便起了心思想要参上一股。
这时的海商大多都是集资经营,很多人既不买船也不出海,而是派奴仆义子上船押货,所以一条海船上可能有很多家的货物。
林海大致摸清了门路,走上前去对伦
胖子刚想涉足海贸,此行主要目的是预订秋丝,顺带看看能不能买一些二手春丝,刚巧就被林海赶上了。
林海说着走到提调司门前,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守门的兵勇道:“军爷,我们兄弟要进去,身上没带秤,无需找零了。”
一个穿着呢绒外套的葡萄牙人正指挥手下搬货,成箱的生丝不断被搬上板车,码放整齐。
双方会合之后,由伦
他朝林海叉手道:“见谅,在下并非有意尾随,实是有几句私房话要寻林老板说,却才在提调司不好开口。”
林海上下打量了一眼此人,只见他身姿英挺、动作沉稳,联想到提调司是营兵衙门,于是道:“老兄是行伍中人?”
那人回道:“林老板好眼力,在下吴国毅,广东谢总戎标下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