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攥得很紧,似乎有些发抖。
萧玉融扬起眉梢,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这是怎么了?绍兖,落子无悔,可想好了要怎么落子。”
“殿下既然喜欢绍兖这幅皮囊,为何不愿意就近取物呢?”李尧止收起了棋子,放回棋奁。
他看似平静,实则睫毛扑扇,忐忑不安。
“可是——”萧玉融拖长了语调,“李氏不是瞧不上本宫这任性妄为的做派吗?”
李尧止收拢掌心,攥紧了拳头,低着头道:“李氏出于宗族利弊,但绍兖却无此心。”
萧玉融知道李尧止说的是实话,“但当时是当时,如今本宫并无婚嫁之意。”
“绍兖不敢,只是殿下既有寻找男宠之意,也有喜爱绍兖相貌之心……”接下来的话,李尧止从小到大被教导的纲常名教让他有些说不出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制止本宫纳面首了?”萧玉融扬起眉梢。
李尧止摇头“绍兖并无此意,殿下心想之事,绍兖必当为其效力。只是……”
他垂眸,“愿殿下垂怜。”
月色下,隽朗都丽。
李尧止眉目清秀,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
这样状似落寞的模样,真是让人见了都心碎。
只可惜萧玉融从小就看着李尧止这张脸,反倒是笑了,“李氏的公子这是在自荐枕席啊?”
李尧止跪在地上,俯首拜下,一拜不起,“绍兖全副身心,任凭殿下取用。”
这就是表明态度了。
至少在局势彻底改变之前,李尧止这个人是为萧玉融所用的。
“既然是为我所用,那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萧玉融弯起唇角,托起了李尧止的手臂,“朝堂上,府邸中,床榻上,都有事要做。”
她注视着李尧止水光潋滟的眼睛,调笑:“公子会不会太操劳啊?”
“殿下……”李尧止眼尾泛起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