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作这么厉害，宋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小闺女私下里想见宋少爷一面，也被回绝了，你可掂量掂量吧。所以说，你家柠柠命好，得宋少爷青睐。这借着李太的生日，给你送大单子，可真是太有面儿了。”
“瞧你这话说的，那家闺女的长相，哪能跟柠柠比啊？”另一个太太开了口，“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是，柠柠从小就长得俊。”
所以这豪门公子也是个俗人，看人先看脸。
姜母被她们这左一句右一句恭维的，有点恍惚，再看自家女儿，跟宋衍坐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悄悄话呢。
姜母心里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
宴会结束后，宋衍亲自开车，送姜母和姜晚柠回去。
在距离姜家还有一个拐弯口的时候，姜母打发姜晚柠下去买两瓶水。
宋衍看得出来，姜母是故意支开姜晚柠的，显然是有话要说。
待姜晚柠走远了，姜母才开口，“你说你对柠柠是认真的，不是哄我的吧？”
宋衍回过头，“当然不是，阿姨，我要是想哄您高兴，那些好听的承诺大可以随便说，到时候做不到我也不会怎么样。但我这个人，不喜欢吹牛，我喜欢脚踏实地，一步步规划未来，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过早承诺。”
“你说的没有把握，是什么意思。”
“不瞒您说，我爸那边，有点困难。”
姜母沉默一瞬，明白了宋衍的意思。
宋家这种级别的豪门贵族，看不上他们家，其实也能理解，确实是他们家高攀了。
而宋衍的态度也很明了，不想跟家里起冲突。
那就只有让宋仲庭改变观念这一条路。
这就是个急不来的事儿了，能不能成也很难说。姜母就怕到了最后，还是会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那时候，宋衍免不了要在姜晚柠和宋仲庭之间做选择。
而姜母觉得，宋衍这种利益至上的人，肯定会选择家族。
那最后受伤的，只会是柠柠。
可现在，柠柠已经陷进去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宋衍。
姜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阿姨只有一个要求，万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尽可能地，让她少受点伤害。”
“阿姨，您别这么悲观，我跟柠柠，我们现在都挺好的，也会为未来做努力，您信我一次成吗？”
“行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爱管了。”
姜晚柠回来以后，觉得车上的气氛有点怪异，她有些不踏实地问，“妈，你们，怎么了？”
“没事儿。”姜母把水接过来，“等会儿到了家，我回去，你就别跟着了，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那您的意思是……”
姜母替姜晚柠理了理头发，“闺女，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只要你高兴就好。”
姜晚柠看了看宋衍，觉得他们肯定趁着她走开的时候谈了些什么。
“可我爸那边……”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爸，姜母那么温和的性子，看到她跟宋衍在一起都炸了毛，更别说她爸那火爆脾气，指不定得气出一场病来。
“你爸那先瞒着吧，他最近火气大。你要是突然回去住了，他恐怕得起疑。等过几天，我先试探试探他再说。”姜母说着便下了车。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姜晚柠换到了副驾驶坐。
“没说什么。”
“你不会威胁她了吧？”
宋衍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我敢吗？”
姜母回到家里，换下了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