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样加上我的实力,在末日里当救世主。李田痛苦地扶住额头,我能不能让自己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弹窗里从来都没有说明如果她死在异世界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自己还能够穿回去,原主的死却是无法挽回……这不等同于杀人吗。
李田在屋子翻找起可用的东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心脏骤停。
她快速压低音量键,又跑到门口的猫眼处瞄了一眼,将门反锁上,冲回客厅搬了个凳子堵在房门口,又马不停蹄地找到家里的水桶,开始匀速地接水。
这才接下电话。
————
另一个时空里,拘留所里。
顾潮天坐在父亲对面,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拿起了电话筒。
“爸,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顾潮天左手紧紧拉住电话绳,“我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时间居然过去了好几天!我没有做这些!我没有去抢劫”我不可能主动放过宁柔……
“不是你做的,难道是你同卵双生子做的?”顾父举起手机,里面正播放着他因为抢黄金上的新闻。顾父冷冷地看向他。
“爸……我都不记得了!这绝对不是我做的。”
“唉,”顾父摇摇头,“你是不是,精神生病了,没有跟家里说?”
与他声音里表现出的疲惫不同,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紧紧盯着顾潮天。
“爸,我觉得我是需要去做一次检查。”
最后,顾潮天因为精神病的身份被减刑到两年。在狱中,家中一直有人打点,他过的倒还不算太凄惨。至少借着“精神病”的由头分到了单人牢房且多次逃过劳动改造,就算如此,他所受到的折磨和屈辱也足以让他变得比两年前更加阴郁凶戾。
刑满释放的那一天,阳光洒在他苍白瘦削的脸上,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病态的笑。
等看清来接他的那个人,顾潮天抿起了唇角,显得生冷又刻薄。
顾铭一身西装,站在阳光里。比两年前看着成熟了不少,就连眼里原本藏着的对他的厌恶现在也全让人看不出来,一副人模狗样,仿若真是一个好弟弟般。
“哥,回家吧。”
顾潮天不点头也不说话,冷漠地上了车。他漠然的外表下,内心动荡不安。这两年间他与外界的联络近乎于零,不知道顾狗铭对顾氏的掌权到哪一步了。
外面的街景也很久没见过了。
顾潮天沉默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微微张开口,略有些干涩地说:“先去买个手机。”
顾潮天的手机早就在他逃命过程中丢失。
他不知道那丢失的手机此刻正躺在顾铭的内衬口袋里。
“好啊。”
顾潮天不得不认识到自己如今已经处于弱势地位。
两年前,他拒绝进顾氏集团不过是和父亲置气,且顾铭拿他对做宁柔的事威胁于他,他也就放任自己沉溺于爱情,反正自己还年轻,更是顾氏毋庸置疑的唯一继承人。
可世事难料,“顾氏继承人”在牢中虚度两年光阴,公司里的人怎么想他,父亲怎么看他?顾铭这个重组家庭里妻子带来的前夫的儿子对对顾氏的权利蚕食侵入到了哪一步?
车子停下,顾潮天从车窗向外看,视线所及内没有一家手机店。
顾铭从后座下车,拉开前座的车门,唤道:“哥哥。”
明明是理所应当的称呼,顾潮天听进耳朵却觉得不太舒服,他不是一向叫他大哥吗,今天叫的这么恶寒,是要搞什么把戏?
顾潮天不愿意表现出畏缩,他大大方方地下车,一路跟着顾铭进了写字楼,坐电梯抵达18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