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红浪滚滚，一双眼睛半瞌不瞌，乌发潮湿地贴着鬓角，艳红的唇张开露出几颗成年男人的牙齿。
男人明显身上失了力气，脚步虚浮，全靠旁边管事撑着才能行走。
成风眼中混含着迷茫，他看向独自一人坐在对面的江弄。
江弄本就坐得端正，这会更是正襟危坐，他问管事：“你们把他怎么了？”
管事“额”一声，赔礼道：“我们不知道小花认识您，他自己也没说。”
管事看一眼成风接着说：“他今天严重违反了店里的规矩，我们也是按着合同办事略施惩戒。”
“您放心，我们注射的勃起引诱剂的量不会致病致畸，我们正规营业场所都是配有安全顾问的。”
李田自动抓住重点，想：“这是什么东西？？”
江弄直截了当地说：“他我包下，你们现在全都出去。”
他将白金色的卡扔向人群。
这年头，光脑支付普及各行业，还在用金卡刷钱的一般都是装逼的阔少。
管事连忙去接。
李田跟着几百号人一起离开，她回头一瞥。
江弄将成风移在沙发上，用手在他通红的脸颊上方扇了扇，问：“脑子还清醒吗？”
成风眼型生的英气，此刻双眼却泛起潋潋水光。
他低低地说：“不太好。”
“我以为我会死在那。”
江弄揉了他的脑袋一下安抚：“你这开局也是……”
李田听不见他们的对话，跟着人群亦步亦趋地来到电梯。
电梯下沉，拥挤的环境里好几张嘴喋喋不休。
“刚才什么情况？”
“那客人说要包他，肯定会给不少小费。”
“那个被打了药的是谁呀？你们谁认识？”
“你聋啊，刚刚管事都说是小花，a组的，他啊，一向是很招富婆喜欢的，没想到在男人这边也这么受欢迎。”
“小花确实漂亮，我刚才看他受了罚后那销魂的姿态，简直鸡儿邦硬，不过小花那体型一看就是做攻的。”
“你想什么呢？小花a组的，一晚上消费可不低，那价格你工作十天都赚不来。”
那男声切一声：“我们两个撞号了!我就口嗨一下，又不是真有什么想法。你这么激动，你怕不是肖想他已久了吧？”
“——我没有。”
李田回到衣帽间，随着夜色渐深，屋内越来越多的人被管事叫出去，有些人出去后便再没返回。李田惶恐，不想坐以待毙，她找来一件高领外套套在身上。
牛郎衣帽间里的外套也不正经，它上面破了好几个大洞，洞口破的也有学问，哪里不便见人就破在哪里，若是赤身裸体的人，穿上这件会比全裸更加骚气诱人。
李田内里穿了西服的白衬衣，她将外套拉到最顶遮住项圈，打开房门。
走廊沿途的吊灯将这里照的金碧辉煌，她快步来到b组衣帽间。
进门后，她绕进套间内的套间，靠墙处摆着一排带锁储物柜。李田对着柜上唯一一个摄像头用脸试着解锁。
摄像头扫描了她的虹膜。
“咔哒”一声，最右边的柜门弹开。
李田是在f组的屋内发现了这个地方，b组果然同样也有。
柜里放着代春江的几件衣物，一个橙红色的保温杯和一个手表。
李田先取出手表，表带是金属质感，表盘不是玻璃，同样是一片质地冰凉的金属。
李田疑惑地碰了碰，那表盘上空竟然出现一个红叉。
李田再次用拇指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