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观了。
酒精度数低不错,但人酒量更差,更何况崔玲本就万万想醉。
一瓶啤酒下肚,崔玲的负责决策和抑制的前额叶受到酒精麻痹。她自控力直线下降,表现为在人声鼎沸的路边摊抱着瓶子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李田和她坐在一桌屁股如受针扎。她非社恐人士,但无论身体和精神都隶属于正常人范畴没错。
正常人李田尴尬欲逃。
她稍稍一动,崔玲抱着酒瓶的手便改为了抱着她的手臂。
她声泪俱下,声音很大:“杜伟他到底爱不爱我?”
“……”
如果将方圆50米内的几家烧烤店比喻成一张太极图,那么两人此刻就处于八卦的中心。
李田求她:“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有什么话咱俩悄声来。”
“好!我知道,我小声跟你说!”崔玲的哭声举着喇叭的大娘都赶不上。
“其实我——知道——他在骗我,我的心好痛啊倩倩!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李田轻拍她背:“别哇了好宝宝。我在这儿,你小声跟我说。”
“哇哇哇,嗯,”崔玲抽抽鼻子,“他骗我呢,可是我舍不得、分手。”
“我要不要原谅他呀?倩倩。”崔玲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田。
有好事之人叫道:“妹啊,渣男直接踹了。”
李田在桌边蹲着,试图用低矮的桌子遮住她的人形。
崔玲听见喊声,竟是有两分生气了,她哭得更加惊天地:“哇哇哇哇,他、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好事者有点犹豫了,但依旧嘴硬:“要是他真对你好,又怎么会惹得你在这里大哭呢?”
崔玲幡然醒悟,又痴迷醉去,口中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她如数家珍地数着:“他会给我送饭,他记得我生日,他刚才说爱我。”
“他不是完美的人,又有谁是完美的呢?其实他也没有很不好。”
崔玲意识到她的声音很大,大到周围人都在看她,但她没有收敛,她想得知一个答案。
好事者“嘁”一声,回喊道:“谈恋爱的时候男人不都嘘寒问暖,小妹妹你才几岁呀。被个男人哄得慌了心,你还在上学的吧!嗨,就让我告诉你。我老公刚和我认识时,还不是殷勤前殷勤后水果都洗干净摆盘放好,现在在家里懒得庞屎臭。家务也不做了。唉,就那样。”
有人嘀咕:“送个饭而已就能把学生妹骗到手了,这么轻易啊。”
李田问崔玲:“还有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