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那就让他们拿着府上几家继续练手便是了，我这边却是不成的。只是母亲，我要问您一句，一味放纵溺爱，是生怕他有出息么？”
开什么玩笑，他们府上的铺子本来就不赚钱，要不是指望着沈雁回往里贴补，早早的就出售换成真金白银了。
这会儿又听沈雁回质问，朱氏的脸色愈发难看：“沈雁回，你这是来教训我？”
这个家，还是她做主的！
“你别忘了，我才是柳思言的亲娘！”
朱氏几乎气糊涂了，话也不分场合，倒是沈雁回意味不明的笑：“您自然是。”
这里可有两个亲的，包揽了祖孙三代家人。
只有她除外。
沈雁回油盐不进，朱氏今日叫她过来，本来是想教训一顿出气的，可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再看沈雁回的时候，眉眼里都是不虞：“我看出来了，你是生怕气不死我呢。”
沈雁回面色不变，只道：“您说笑了，您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我自然是孝敬您的。”
她说到这儿，又着重点了一嘴：“临近年下，事情繁杂，但您身体不适，还是要好好养着的。毕竟，除夕皇恩宴还要入宫的，若是耽误了进宫，怕是不大好。”
朱氏本来还在心里打着算盘，今日被沈雁回这么一气，她至少要装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舒服，到时候好借此再捞点油水。
可现在，被她这话一说，又骤然想了起来。
是了，她若是装病，年下来来往往的应酬势必不能出面了，总不好不见客人，却进宫谢恩，到时候再叫人戳出端倪，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念及此，朱氏愈发的憋屈，也不想看见沈雁回了，不耐烦的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死了清净！”
只是说到这儿，又道：“我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了，你若没事，就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她再这么看着沈雁回，假病都要变成真病了。
沈雁回说了声好，神情里的敷衍明显。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朗声吩咐人：“好生伺候着老夫人，若有什么岔子，唯你们是问！”
这话像是在吩咐下人，可朱氏总觉得，这话是在说自己似的。
她烦躁得很，就连姚素心的表情也难看了下来。
平常沈雁回说话都温温柔柔的，端庄有礼的一个人，怎么今日突然牙尖嘴利了起来？
而且……她方才还提及了要把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总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