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柳思言这事儿,会洗清楚妹妹身上的脏水。
既然兴国公府想倒打一耙,让人以为是他妹妹不能生,他就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是柳思言这个银样镴枪头,废物点心一个。
眼下目的达到,虽说妹妹暂时不打算和离,让他有点不痛快,但也无妨。
柳思言那边他着人盯着呢,要是沈雁回想当个望门寡,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可以助妹妹一臂之力。
沈雁回明白他的意思,跟沈耀再次施了一礼,只说:“多谢兄长护着我,阿盈都明白的。”
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兴国公府,但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兴国公府且再猖狂一段吧,届时报应不爽,才是最好的。
沈耀知道妹妹的心思,嗯了声,跟她说:“旁的不论,你只记着一句话——沈家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去吃苦受罪,忍气吞声的,懂了么?”
这个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沈雁回得先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重要,她才会知道自己重要,才不会因着那些龌龊的人,而影响到了自己。
沈雁回听懂了他的话,眼圈微红,点了点头:“谢谢哥哥。”
一旁的郑素婵见她这模样,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呢?”
她说着,又看了眼天色,道:“时候不早,去祖母房中预备开晚饭吧。”
沈雁回笑着应好,一家人和乐的去了老夫人的院中。
等到吃了晚饭,又陪着祖母聊了一会儿,沈雁回这才回房。
才到了房中,侍画就来给她回禀消息了。
沈雁回人在娘家,可关于兴国公府的消息,半分都瞒不过她。
侍画来回禀的,与沈雁回所想的差不多一致。
“国公回去之后,不知跟老夫人关起门说了什么,没多久就喊了大夫人过去,其后屋子里就起了争执……”
侍画将事情简略的跟她讲了一遍,末了又道:“大夫人走的时候,就说眼圈红红的,但那之后,老夫人就带着人出了门,马车上运了不少东西,方向是典当行。”
对于这个结果,沈雁回半点都不意外,她嗤了一声,淡淡道:“可看清楚卖的东西了?”
侍画就道:“着人特地看过了,开的不是咱们的小库房。”
上次二公子的事情出了之后,沈雁回就让侍画她们悄悄地将小库房里值钱东西运送了出来,因着是分批,且又都是些小而精的,故而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眼下府上虽然还有沈雁回的东西,但小库房里面基本都是大件难以搬运的,除此之外,就是有鲜明的沈家标识,一旦往外卖,就会被人发现的程度。
沈雁回打定了主意不叫人占了便宜去,她猜的不错,兴国公府虽然脸皮厚,可到底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开她的库房。
老夫人那里的值钱物件不少,七八万两银子,她咬咬牙也就凑出来了,但朱氏那等财迷样子,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们两个之所以吵架,就是在此事上起了分歧——两个都说自己没钱,可朱氏到底是长辈,压了大夫人一头,于是过往亲入母女的两个人,到现在,也在银钱的事情上面,几乎翻了脸。
大夫人眼下是不敢跟老夫人彻底翻脸的,可是那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的出钱,约摸着这其中还有柳思言的诱哄或者是威压。
沈雁回啧啧了几声,心说今日倒是唱了一出大戏,虽说不能看一眼现场版本,但是无妨,等到府上将银钱凑齐了,这些人得求自己回去继续看戏呢。
她念着这事儿,又跟侍画讲:“你今日去一趟,让她上心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