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只当咱们出来踏雪了,只是寺庙清幽,不得寻梅。”
她扶着薛良枝一同出门,过去把经书供奉上了之后,又见侍书去而复返,道是斋饭已经做好了。
下了大雪,侍书撑了一柄油纸伞,伞上落了一层雪花,倒是瞧着好看。
只是冷的很。
沈雁回让她过来,替她掸了掸雪花,侍书搓了搓手,说:“不知嬷嬷喜欢吃什么,奴婢拿了单子来,您且挑挑看,我去提回来。”
她们是女眷,总不好跟僧人一同用饭,薛良枝这才发现竟然这么晚了,点头说好。
她先去了房中,沈雁回想了下,也先回房把自己用过的笔墨纸砚收拾规整。
谁知才收到了一半,就听到房中传来些动静,窸窸窣窣的。
沈雁回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拿起了砚台防身,一面朝着房门口移动。
结果才走到一半,就听里面扑通一声,不等沈雁回往外跑,先有一只胳膊勒住了她的脖颈。
血腥混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声音暗沉:“别动。”
沈雁回想也不想,将手里砚台砸向身后,又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摁住。
砚台落在地上发出动静,那人则是揽着她,直接朝后面退去,沈雁回借机回头,却又在看到那人模样的时候,骤然瞪大了眼。
一双眼泛着血色,寒冰似的盯着人,一张脸稠艳,美得雌雄莫辨,又带着点妖冶。
像是吐信的毒蛇。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她认识。
是……赵无忧。
才跟薛良枝讨论过的人,如今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还辖制了她。
这人怎么受伤了,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么困着她,不会杀人灭口吧?
沈雁回心中过了诸多念头,不等开口,先听得后窗又发出动静。
一柄寒芒先亮白了雪色,直直的冲着她而来——
准确的说,是冲着她身后的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