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开口就噎了朱氏,也让朱氏想起自己受的磋磨,但今日却不是算这个账的,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火气,只道:“你可知道如今外面的流言?”
沈雁回自然知道,毕竟是她推波助澜的么,柳西铮做了这么“好”的事情,可不得替他宣扬宣扬?
但面上,沈雁回只无辜反问:“什么?”
朱氏就冷笑:“你倒是万事不管——你的好儿子如今被人传成了一个登徒浪荡子了!沈雁回,这事儿,需得你管。”
若是以前,朱氏还真用不上沈雁回,可是如今却不同。
柳思言如今已经是风雨缠身了,决不能再沾染上这等破事儿,沈雁回不一样,她是当家主母,柳西铮再怎么说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母亲,如今出事儿了,她不管谁管?
至于沈雁回要因此付出什么代价,那就是沈雁回自己要考量的事情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朱氏的算盘打的好,沈雁回睨她一眼,问:“您打算让我怎么管?”
沈雁回把问题直接给朱氏抛了回去,朱氏想也不想道:“柳源他们先前收了我的银钱,其后又将事情闹大,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银钱是必须得要回来的,还要告他们污蔑!我记得,你哥哥在宫中当差,跟府尹关系也不错,打点一下,再平息流言,对你而言不难吧?”
朱氏这话说的,沈雁回都乐了,她想过这人不要脸,但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要脸。
她看着眼前人,反问:“既然不难,您怎么不去呢?”
若是前世里出了这等事情,沈雁回必然是义无反顾的,事实上,她给兴国公府收拾了不知多少烂摊子了,可今生不同。
就凭这些玩意儿,也配让她动用关系,替他们摆平?
沈雁回这话,让朱氏的表情顿时难看下来:“你难道不是他们母亲?再者,让我一个老妇出面,合适么?”
沈雁回点头说合适:“您可是他们祖母,又是兴国公府老封君,再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了。”
她弯唇轻笑:“我如今精力不济,事务繁杂,我应付不来,得有您出面,才好摆平事情呢。”
沈雁回只打算看热闹,转头就要走,又被朱氏叫住:“你当真不管?”
沈雁回说是:“劳您费心。”
她施施然走了,走了个过场,气到了老太太,到头来让对方除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得到。
朱氏被噎的一口气上不来,再房间里骂了半日,可最终还得自己解决。
首先得把钱要回来。
谁知道,她让人上了柳家的门,却发现扑了个空。
柳家没人了。
等到下人回来回禀的时候,朱氏就更生气了:“他们竟然卷着钱财跑了?!”
人不见了,钱也没了,柳西铮的名声如今是臭了,朱氏看到自己鸡飞蛋打,险些被气晕过去。
还不等她想出来其他的对哦,先见官府的人上了门。
朱氏现在看到官府的人,先觉得矮三分,但等到问清楚了缘由,倒是傻眼了。
官府的人过来,这次不是抓人的,而是来询问他们事情的。
据说是因为某家想要为了钱财杀害儿媳,而他们钱财的来源,是朱氏所赠。
朱氏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说谁家?”
那官府的人便又跟她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柳家三口人回去之后,却是各怀心思。
王氏跟儿子柳源一致决定,这个水性杨花的妇人是不能留的,要按着王氏的心思,这个小贱人被浸猪笼都不过分。可是如今北越的律法不比当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