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了先前，柳西铮肯定是要偏向姚素心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娘。
可这会儿，他听到沈雁回的话，却有一瞬开始埋怨起了姚素心。
若是那会儿替自己撑腰，兴许事情就不会搞的这么糟了。
再加上柳思言眼下还在虎视眈眈的要揍他，柳西铮心中恐惧的同时，又因为沈雁回的话，生出来点莫名的自信来。
“母亲说的不错，那人的确是污蔑我的，父亲，您可不能偏听偏信啊——”
柳西铮说这话的时候，先掉了几滴泪，那模样看着要多凄惨又多凄惨，倒像是受了大委屈似的。
就连姚素心也楞了一下，难得自我怀疑。
难道先前那会儿，她误解了柳西铮？
念及此，姚素心看向柳西铮的表情都有些小心翼翼：“你说你被污蔑的，那人怎么说你抄……”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柳西铮给打断了：“旁人说什么您都相信，难道就不相信自家孩子么，大伯母？”
大伯母这三个字，是柳西铮故意喊的，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姚素心整个人都有些伤心，想要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但是，姚素心的怒火却不是冲着柳西铮的，她儿子没办法喊亲娘，都是因为沈雁回占据了自己的位置！
于是，在柳西铮的话音落下后，沈雁回就感觉一道寒芒。
那是来自于姚素心的。
她在心里冷嘲，骂了一句脑子有毛病之后，索性道：“既是如此，那回头去国子监里澄清一番便是了，总归咱们清者自清。”
柳西铮当下就要拦着：“罢了，都是同窗，何况您也说了，清者自清，我会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他的话都是假的。”
若是真的去辩驳了，那到时候他才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呢。
柳西铮现在只庆幸，如今正在过年，所以国子监里都停课了，不然的话，若是寻常时候，这种事情传回去，怕是他的学业都保不住了。
没了学业，还谈什么别的？
柳西铮心里担忧得很，又暗自祈祷，应当不会闹得特别大。
就连柳思言，也被他这话给忽悠到了，虽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觉得，柳西铮应当不至于在这事儿上面还编造谎言吧？
何况先前也的确是没证据，现在想想，那会儿姚素心的确太心急了些，那么着急给钱做什么，说不定就是对方胡言乱语呢。
念及此，柳思言的表情也好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就算是你的学业没问题，可你今日与人打架，也是事实吧。”
那事儿都能敷衍过去，何况是这一桩？
柳西铮早就找好了借口，跟他讲：“父亲，这事儿儿子原本也是不愿意的，谁知那会儿同窗们说有个好地方，把我带了过去，到了之后才见有花娘们，那会儿儿子严词拒绝了，却没有拒绝掉，后来也是误会。我当时喝多了，并不是要跟人争什么，是他们乱了阵仗，误会我了……”
这话，柳思言是不信的，毕竟都是男人，何况这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但眼下，一众女人们都在，除了他亲娘之外，还有姚素心跟沈雁回呢，这时候他自然是不好拆穿柳西铮的。
因此听到他这话，柳思言就决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你这话，是真的？”
柳西铮还是比较怕亲爹的，所以眼下，就连点头都带着点心虚：“自然是真的。”
父子二人的眼神心照不宣，也让柳西铮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柳思言这态度，是打算放过他了。
念及此，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