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沈雁回本人都不信。
他睨着眼前人,嗤笑:“牙尖嘴利。”
但这火气高涨的模样,倒是看的沈雁回一阵心情好。
别的不说,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心情不爽啊,自然要大家一起。
谁知赵无忧不生气。
他只是有片刻的气郁,脸上又恢复了一派的古井无波:“行,既然你不在意,那就好办了。”
他说着,又问:“人不在意,官职也不在意?”
这简直是就是在明示了。
沈雁回也终于意识到了赵无忧想做什么。
大概就是打瞌睡还有人递枕头了。
“王爷这话说的,我连他这个人都能拱手相送,还在乎他的官职吗?”
沈雁回说话的时候真心实意:“不管您想做什么,您自便就好,只要不牵连到我头上,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赵无忧的手里,应当已经有了柳思言的罪证,今日过来阴阳怪气,要么就是想借由沈雁回的手将沈家也拉下水,要么就是还有别的目的。
总归绝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谁知这倒是跟沈雁回所想不谋而合了。
沈耀想对付柳思言,是要将事情控制在能收场的局面里,而赵无忧现在也想对付柳思言。
说对付都抬举了这个人,沈雁回眼下怀疑这人想要借由柳思言去对付沈家,那大哥就更不能做这事儿了。
反正赵无忧不打算放过柳思言,那就得快点给大哥送信,先让他观望,至少别给赵无忧机会,抓住沈家的把柄。
沈雁回脑子飞快的过了想法,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倒是赵无忧看着她这模样,不知想到什么,弯了弯唇,反问:“哦,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你说,要是牵连到你,又该怎么办?”
这话听着跟威胁似的。
沈雁回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但绝对没什么好心眼就是了。
于是她的笑容里都带着虚情假意:“我虽然身在内宅,也知道您位高权重,在外更是积威深重。若是您想对付谁,那旁人一定逃不过的。但是,我相信以王爷你的人品,一定不会做出这种栽赃污蔑的事情,对吧?何况咱们北越也有律法在,王爷总不至于为了我一个小女子,就犯了忌讳。”
赵无忧嗤笑,说她:“你还真是牙尖嘴利。”
正反话都让她说了,有这张嘴还只待在后宅,屈才了。
沈雁回依旧笑眯眯的:“您太客气了,也是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