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绝没有半点瓜葛。
可是看着赵无忧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心悸。
薛良枝不知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跟她说了下:“你也晓得,我当初是在宫中的,太皇太后曾召见过他几次,品性倒还算端方。”
若是之前,薛良枝用这个词语,沈雁回只会觉得滑稽,这人是什么好的么?
可大概是她那一瞬的恍惚,这会儿听到,也只是点了点头:“您可否详细说说,他的品行?”
薛良枝说好,但其实他们接触也不多。
“有次雪天路滑,我回去路上摔了一下,是他将我扶回去的,冒着寒风替我寻了药来,见我脚踝肿了,又替我正骨,安排好才走的。”
薛良枝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里都是感叹:“若是讨好,其实讨好不到我头上,说到底,我不过一个老仆,还不如他的地位高呢。况且后来种种,见他上心柔软,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狠戾。”
她的描述里,的确与外面所传言的赵无忧截然不同。
沈雁回轻声嗯了一声,状似无意的问了句:“那,您跟徐家接触多么?”
薛良枝脸上满是疑惑:“哪个徐家?”
沈雁回便道:“征西将、军的那个徐家。”
这话一出,薛良枝的脸色骤然变了。
她好半天才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家了?”
征西将、军徐海策,是京中的一个禁忌。
当初的徐家何其风光,徐海策于国百战百胜,守卫朝堂;于家,娶了宣王幼女赵芷鸢,夫妻和睦。
二人琴瑟和鸣,又诞下麟儿徐则初,父子二人一同在边关拱卫,一门双雄,京中提起来都是夸赞不已。
谁知徐海策一朝战死沙场,徐则初与边陲游牧的浑河部落勾结,反而被发现了阴谋。
通敌叛国,这是死罪。
皇帝震怒之下,将徐家满门下狱,至于徐则初,则是吩咐押解回京。
谁知徐则初心虚之下,在牢狱之内自裁,又留下了千字悔过书。
铁证如山,徐家满门都没能逃过。
鲜血染长街,从耋耄老者,到嗷嗷待哺的婴孩,无一能逃过。
据说,当时皇帝念在宣王幼女赵芷鸢乃是皇室的人,打算将她给放了,可此女烈性,竟直接撞死在御书房,说要生死都随着徐家一起。
那之后,皇帝让人将她给厚葬了,但徐家被贴了封条,而与徐家相关的事情,全部都成为了一个禁忌。
京中谁提起来都是唏嘘,时日久了,也就无人记得了。
今日沈雁回却问起了徐家。
薛良枝的表情里带着点对于久远记忆的叹息,看着沈雁回,倒是沈雁回眉眼平静。
“只是突然想到了。”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薛良枝则是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还是莫要想的好,我对徐家是不熟悉的,当初宣王府的郡主出嫁,太后就不大满意,连带着几年都不肯见郡主……”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总之,当年事情既已过去,往事便不该再提,何况徐家是谋逆大罪,涉及到了国事,不管过去多少年,都得谨言慎行,知道么?”
听到薛良枝的话,沈雁回没立刻回应,好一会儿才道:“嬷嬷说的是。”
她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且不说徐则初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单说赵无忧跟他的长相都完全对不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何况二人的性格相去甚远,若徐则初真的是赵无忧,也绝不会做出那等乖张之事。
只是此事到底影响到了她的心情,沈雁回一面觉得是自己在发痴,一面却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