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怕他们听到一点动静,万一撞见陆翊礼的大白屁股,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她软了立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你出去。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呵,我长没长你不知道,二十二。”陆翊礼伸手去戳她脊梁骨,嘴上喋喋不休:“这不是没人来吗?你也想要,别连自己都骗。”
温砚头靠在陆翊礼脖子上,发丝擦过他的喉结,骤然僵持了一秒。
用下流来形容陆翊礼太浅薄,他是骚包,是没脸没皮,这种事都能在这里做出来。
周廷勋在看到陆翊礼身前躲着个女人时,二人相战正酣,放水工程遽然中止。
他想起林鹿溪也不在包厢,语调夹带揶揄的笑意:“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姑娘,别怕,你们继续,我没有围观你们的怪癖。”
醉生梦死是会员制俱乐部,公共厕所这种地方,一般人很少会去的。
此时除了水流声便再无声响,寂静得可怕。
温砚现下心悸得要命,反观陆翊礼还更起劲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紧张什么,我这表哥嘛,向来是个知趣的家伙。”
温砚浑身颤抖,不敢乱叫,披头散发挡住了脸。
陆翊礼挑了个很偏的位置,光线不太好,周廷勋只隐隐看到一截洁白的小臂,像玉又像雪,介于冷暖之间的色泽。
他这个表弟还真是胆大包天。
离开之前,周廷勋笑着对陆翊礼调侃说:“翊礼,你现在越来越会玩了。”
陆翊礼哼了一声,本想再接话茬,可是温砚浑身僵硬的难堪姿态,没开口。
周廷勋走了后,温砚狠掐了一下陆翊礼的腰,听到他发出嘶的抽气声,她整个人迅速钻到隔间反锁。
陆翊礼,“你这人怎么比鱼还滑溜?抓都抓不住。”
一门之隔,她声音微不可闻:“穿好。”
“反正也脏了。”他竟然还好意思笑,“你还怕他知道了,会怎么着你?”
过了会儿,温砚从里边走出来。
“哎,真不再打一把?”陆翊礼跟着她走,语气带着点惋惜。
温砚不理他。
他总能自圆其说:“成,你不想就算了,我也没有很想。”
什么叫她想?刚才可不是这样。
“你下流。”温砚很少生气,却被他说的气到,抬起脚朝他踢过去。
她这个架势,是要他断子绝孙,陆翊礼一把抓住她的小腿,从下顺到上。
温砚身体猛地一颤,重心顿时不稳,往他身上倾倒过去。
两人都没来及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保洁喊:“里面有人吗?杀千刀的,谁把我放好的维修牌子踢倒了!”
温砚眼皮跟着跳了跳。
陆翊礼觉得自己很好哄。
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双人游。
一会儿功夫,他七思八想的就把自己哄好了。
温砚回到包厢,里面一众人唱得正欢。
那些不唱歌的人簇拥着陆翊礼,扎堆玩骰子,他接过了狐朋狗友送上的骰盅,左手抬起摇了摇,带动一连串脆响。
温砚只知道猜点数比大小什么的,她看着他流畅的动作,纳闷他怎么什么都沾点,净不学好呢。
边上,崔丽格扫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摆明了是冲着温砚去的。
恰逢其时,周廷勋的视线投了过来,正背倚着卡座看腕表。
温砚不露声色,“里面太吵了,还有股味道,就在外面吹了会儿风。”